,今年早早就把人雇好,沈玄青没让卫兰香再下地,她年纪不算小了,在家做做饭送送水,再帮着带两个孙儿,如此陆谷也不必太劳累。
葛春生五十朝上了,没生出儿子,只一个闺女,女婿家同样穷,接济不了多少,他干了一辈子农活,在地里和庄稼打交道,手上自然是有一把子力气的,割稻子这几天工钱比平时好,他干起活来丝毫不含糊。
沈玄青从来不会找偷奸耍滑的人下地,花了钱还得随时随地看着,本来就够累的,还要多费几天心劲,万一整出什么幺蛾子岂不是自讨苦吃,雇葛春生是他和沈尧青商议过的,还在邻村和一个认识的年轻汉子打听过,知道这个春生叔人虽木讷不爱说话,但很老实,干脆就雇了对方。
今年秋收依旧太阳高照,熟了的稻谷要抓紧割,不然稻粒太干掉在地里就不好捡了,一粒粒粮食日后有可能都是保命的,自然急切。
除了开工钱,这几天还得管一顿饭,吃饱了才更有力气。
卫兰香和陆谷提着篮子到地里送饭,今天只有葛春生这一个短工,但照旧是一荤一素两道菜,不曾想葛春生拿了个馒头自己咬一口,随后看一圈坐在地上的人,慢慢揣进怀里,脸上是不安的神情,见沈尧青看他,苍老的脸上皱纹堆积,讷讷道:“我不多吃,就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