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不及思索是那人故意给错,还是等级不够获得这等信息,就紧握着能量枪冲了出去。路上迅速通知了各小队,重新安排拦截,以及告诉张鹤,留意一切从星舰上离开的战斗机。

但星际战斗机相较于星舰,目标真的太小了。

从主中控室到那间隐藏副舱,需要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再下楼。走廊上有几个闻声出来的佐尔坦士兵,在看到相月时都神色大变,有的迅速举枪对准她,有的在呼叫救援。相月面无表情地挂断通讯后一路奔袭扫射,那些佐尔坦人往往还没瞄准,就已经倒下。

还要再快一点,不能被他逃掉。必须,他今天必须死在这。

冰冷的枪身已因频繁连射而发烫,相月烦躁地塞回腰侧,从小腿靴沿抽出弯刀。

轻按拇指紧贴的刀柄,能量束弹出。相月估量人体颈部高度同时挥臂,紧接着便收割了数个佐尔坦士兵的性命。

挥刀和奔跑的速度太快,甚至头身分离喷射的血迹,一滴都没有落到她身上。

她已经到了楼梯口,低头甚至能看到下面隐绰的人影白发,深红军服,跛腿,是他!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乌卓真人,但不妨碍已从影像资料中对他了如指掌。

弯刀的能量束不支持这么远的距离。相月咬牙又拔枪,半眯着眼睛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连续射击,冲动豪赌,奢望哪怕有一枪、能有一枪打中他也好!

她知道自己又热血上头,冲怒急躁,上次就是这样被骗进了奇点,这次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可是她无法忍受,这个人活着出现在她面前。

因她消失的十五年而受尽委屈的张鹤,那些死在他手里的战友,以及间接因他而亡的父母。

相月眼睛通红,反手撑着楼梯扶手一跃而下。

这个副舱可能真的是训练室,训练舱和陈旧的星际战斗机混存,战斗机开走后留下的尘迹醒目,明显是已经逃走了一部分。

或许备用的战斗机是顺便存放在这。相月无心深思,乌卓已近在眼前,她却被人拦住。是数十个军服制式特殊的佐尔坦军人,显然是所谓的“高级军官”,身手比楼上那些强出许多。

乌卓在进入机舱前,甚至还微笑着向她挥手示意。

他在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