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成就感。相月便多教了点,又多教了点。

直到教他持枪射靶那天。

相月见他姿势总也不对,就手把手托着他握枪的手,身体离得很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并不难闻,是很明显的、年轻人的旺盛荷尔蒙的气息。

他的手上还有些细小的旧疤,多是在关节处。相月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哪些是冻伤的裂痕愈合,哪些是打架的伤疤遗留。

她有些走神,想着,该去打个申请,看看能不能让他泡一下修复液。

“学姐?”

高大挺拔还很帅气的年轻男人,换成一起在军部长大的那些朋友,一个个都张扬恣意得不像话。但张鹤总是这样带着犹豫、小声又怯怯地叫她,总让她联想到那种乖巧听话驯养得很好的大狗。

“嗯,手肘不要掉,稳住。”

她靠得又近了些,姿势暧昧得像贴在他怀里,另一只手触碰他裸露在外的手臂。硬梆梆的,又热又烫。

张鹤突然很轻地吸了口气。

“学姐,我去一下卫生间。”

相月以为他是第一次紧张,松手退开,正要调侃他,视线不经意扫到他的下身。

他勃起了。

紧身的作战服贴身勾勒,腿间是无法掩饰的巨物鼓起,被黑色特殊布料包裹禁锢,有种奇异的禁欲与色情。

“?!”

相月很难描述那段时间对张鹤是什么心情。但看到他的身体反应时,确实一丝反感也无,而是混杂了好奇、害羞、和心悸。

后来照旧相处,有心留意,很容易就发现,这个乖巧又有点可怜的学弟,确实对她存了不一样的心思。

每次见面时穿的训练服和常服都干净整齐,走在她身边会同手同脚,被她碰到身体很容易就耳根通红;在食堂会小心瞥她喜欢吃什么,在教室则觑她脸色,怕她因为他笨而生气。

还会幼稚地偷偷跟她用同一间训练场,夜训时调整项目顺序只为和她偶遇,讨教问题时话没说出口脸就先泛红,被她投喂自制便当时眼睛闪亮极了,水润又漂亮。

他的喜欢就像小松鼠珍藏的橡子,被人发现时惊慌拙劣地洒落一地,来不及捡起,小松鼠飞快地先用大尾巴罩住自己。

……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