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递给她一柄平平无奇的弯刀。
“可以当冷兵器用,适合地面近战。拇指贴的地方按下去……对,这样就是能量束,我们进行了一点压缩,杀伤力会更大。军部那边过来试验的时候都要穿X2作战服,不然很容易误伤。”
“张将军要试一下吗?”
秦夜转头看向张鹤。而后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相月,沉迷于她护目镜下的笑眼,她灵活翻飞那柄弯刀的手指,和她被黑色作战服紧紧包裹的身体。
看得他只想跪在她脚下,亲吻她的鞋面……
“……不用了,我看着就好。”
相月跑跳了一圈回来,适应了新的作战服,“张鹤!来和我对打。”
“好。”
怎么会有人改口如此迅速……
秦夜在一旁克制住无语,递给他作战服和武器。
张鹤倒不是第一次和相月对打。
曾经他说漏嘴“想永远待在你身边”,相月开玩笑说那得他也从军才行,不然一年到头聚少离多。
他便进了部队,从小兵做起。少数见面的日子,相月教他做饭,教他讲官话,教他生活和读书,也教如何在战场上游刃有余。
他那时候总是打不过她,相月从来不会在切磋时放水。
他沮丧又向往。
不是“想成为她那样的人”,而是“想成为可以和她比肩的人”。
要怎么才配得上她呢?
后来千次挥刀万次抬枪,描透了战图也湿透了作战服,与战斗机浑然一体已成战斗本能。即便诸此种种,每当他一个人坐在寂静空荡的房间里,仍时常这样想。
相月先提刀冲过来,斜挥过去的弯刀被张鹤后仰躲过,立刻拉回动作,改突刺。张鹤近乎下腰,牢牢握住她持刀的手腕,翻转飞踢,被相月灵活地轻松避开,紧接肘击迫使他松手。
初步交手,张鹤逐渐找回和相月切磋的感觉。
沸腾的血液,雷鸣的心跳,耳膜鼓胀肌肉绷紧,想赢她,想变强,想众人景仰,赞他与她多般配,多相像。
张鹤咬牙横刀接下她一劈,又完全是直觉性地挡下她顺势袭向下盘,转守为攻刺向她暴露的颈部。相月轻盈地纵步后退,揉了揉方才短兵相接时被震麻了的手臂。
“进步不小嘛。”
她还不忘夸奖。
那两人你来我往,秦夜在旁边看得眼花缭乱。她默默开了眼镜上的录影功能,打算回头分享给武器研发组的同事,一起观摩研究慢放版本。
不得不说,相月能十四五岁就毕业进军队,同龄人还在学战图怎么画,她就已经在领兵打仗,被称为“格斗天才”“人形兵器”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切磋到最后,两人身上那据说“最新的”“很坚韧”的作战服都有了些破损,连带底下的衣服也被划破,露出皮肤。
张鹤正盯着相月裸露的小臂,略微愣神。就被相月抓住时机,绕过防线,刺向后心又被他旋身躲开,就要砍向头部。
相月略一瘪嘴,俯闪避开,很无耻地借着蹲位抬刀袭裆,甚至还开了能量束。
张鹤近乎一身冷汗地堪堪避开,身体也没站稳跌在相月身上。
“你输啦。”
相月关了能量束丢开刀,笑嘻嘻地接住他,还要狡辩。
“打之前又没说不能开能量束!”
她其实是有点累了,昨晚两人闹了那么久,早上又没睡够。本想尽快结束战斗,没料到张鹤已是脱胎换骨判若两人。
“……嗯,我输了。”
这一刻,好像输赢也不重要了。他想。
回家的路上,只有两人的飞行器里,张鹤又抱着相月撒娇,脸蹭着她的颈窝,舔得她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