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

但是……

“我凭什么要去捉鸡。”楮白黑着脸说。

“那你就出去吧,别脏了你这干净又昂贵的衣服。”她看了他一眼,嫌弃又驱赶的目光让他微微不适,他知道,他要走出去了,香味的源头就别想知道了。

楮白仰头深吸一口气。

转身朝后院走去。

吴尽夏看着他笔挺似赴死的背影,低头抿唇笑了一下。

五分钟后,吴尽夏将菜下锅,后院传来鸡叫声,伴随着男人的咒骂,雨声,像祥和又混乱的田园生活。

楮白回来时,阴着一张脸,手里抓住一只鸡。

脸上有点狼狈,吴尽夏看过去,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楮白看过去,愣了一下。

她走来,捏着他头顶的一根鸡毛,垫脚,熟悉的香气铺洒在他鼻尖。

她帮他接过跳动的鸡,没有一点嫌弃和害怕。

“现在去洗一下菜。”吴尽夏笑着说。

鸡都捉了,洗菜又什么困难的。

“帮我把锅里的东西翻炒一下。”

楮白出奇地听话。

“拿个碗,还有盐……你知不知道哪种是盐?”

“我知道,我说了我会做饭。”楮白瞥了她一眼。

“哦,我以为你们有钱人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吴尽夏说。

“有钱人之前也不一定是有钱人,金钱是他们努力工作换来的。”楮白冷呵一声,不置可否。

吴尽夏的动作顿了顿,忽然抬眼看了他一眼。

这种话。

她倒是没有想到能从这种刻薄人的嘴里说出来。

一上午,捉鸡洗菜下锅,这位嫌弃型的人,虽然脸色不太好,倒是没有抱怨一句。他埋头认真地做着,正如他对待每一次工作。

就这么想要香气的配方?

楮白意识到视线,忽然抬头朝她这边看来。

“怎么了?”

吴尽夏迟缓地眨了眨双眸,忽然鬼使神差抬手,将他嘴角的一抹灰尘擦去。

她笑了笑,咬了下唇,低声说:“脏了。”

楮白停下动作,漆黑的瞳孔落在她身上。

好半晌,他深吸一口气,喉结上下滚动,开口问:“你今天怎么一直在笑?”

“什么?”她没懂他的意思。

“笑得挺好看,”楮白说,“有男朋友了吗?”

作者有话说:

总裁变形记。

◎败露。◎

吴尽夏翻炒的动作停了下来,抬眼看着他。

在楮白的印象中,女人应该怔愣、茫然,至少吧,需要带那么一点点羞涩……

她还是没有,和昨晚围着浴袍的时候一样。

她看过来,眸中的碎光盛着他看不懂的波动,然后用平淡的语气问:“怎么,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又问:“我笑不笑,和我有没有男友又有什么关系?”

这次,楮白找回的是自己的倨傲。

“没有关系,”他递过去东西,“我只是在努力找话题。”

他低着头,看着锅里的东西,习惯性嫌弃:“还能吃吗?我似乎闻到烧糊的味道。”

“又不是给你一个人的,你可以选择不吃。”吴尽夏重新埋着头,乌黑的发丝顺着肩滑落,露出一截白净的后颈。

楮白莫名又想到昨晚出浴画面,心底窜上了一股灼热。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将碗碟磕在桌上,一不小心就磕了个裂缝。

吴尽夏的耳朵多尖啊,看也不看就说:“80一个。”

楮白不可思议:“你真当我不知道物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