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以浑身一热,只觉得昏暗的天快塌了?,与其待在这里慢性致死,不如出去挥霍血液。
但身体似乎不认同这样的想法。
一动不动,目光落在她脸上,细细地看着。
那几人找不到目标,很快就走了?。
裴景以将人送回家后?,回到药厂房冲了?个凉水澡。
当晚就做了?梦。
梦境让人口?干舌燥,醒来后?却浑身湿润。
他带着工具,前往约稿的男人家里,面?前摆放着一张白纸。
当他反应过来时?,纸上呈现的根本不是约稿的内容,而是他的梦境。
梦境中,白净的花朵被雨水浇得颤抖。
在昏暗的巷子?里,额头汗湿。
那双手臂撑在墙上,上半身弓起来,四?肢白得发光。
约稿的男人似乎看见了?画的内容,哈哈大笑。
他从画中醒来。
仿佛被直白而激烈的情感灼烧了?一下,连忙撕下画纸。
一个画家,一生挚爱的东西有?三样。
手中的工具。
眼前的作品。
以及身下的人。
当时?的他拥有?了?前两样,而这第三样,是他想也不敢想。
一个画家,就是需要一个可?望不可?及的情感。
情感越热烈,越是得不到,就越会激发潜能。
如果三样融合在一起。
终将让灵魂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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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周南珞穿了?裙子?。
无形中方便了?动作。t?
一条腿从跪着变成?踩着,她看着地面?在晃动,脑子?昏成?了?一片。
带着凉意的指尖抬起她的下颚,逼着她看着眼前的画。
透明的玻璃总会倒影出一点儿东西。
她见不得自己,于是羞愧地低下头。
又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抖着嗓音问:“33分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景以其实并不想回她。
咬着耳垂上的软肉,又舔了?一口?会让她发痒的地方。
“你不记得了??”
她嗯的这声,拖长了?尾音,不由自主上下悬浮。
“没关系。”
会想起来的,裴景以相信她,“当你想起来的时?候,再来问我一遍。”
周南珞觉得他简直有?病。
要真到了?想起来的那天,哪里还需要去问他。
这个人肯定是太过于激动,导致神智不清了?。
她呜咽了?两声,向后?面?抱着脖子?。
双眼混乱的时?候,听力倒是比以前灵敏了?很多。
忽如其来的脚步声,吓得她浑身一紧。
裴景以被迫痛了?一下,拍打她的背脊。
雪白染上了?红润,更加刺眼了?。
“有?人呢!!!”
“可?能是保安,慌什么。”
?
这能不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