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吓的立刻往后退,但是她撞到他身上的时候,迟夏出于条件反射双手分别握着她的两只手臂。

这就让阮软受惊的同时还吓的反抗,挣扎。

迟夏只好马上松开她。

阮软还没有回神,忽然灯亮了,她就看到迟夏穿着松松散散的浴袍一脸无奈站在她面前,头发稍微有点乱,刚洗过头水都没有完全干。

他的浴袍还很明显被人抓过扒拉过的痕迹,胸前都敞开了一小块,阮软立即一张脸迅速泛红。

心跳还没有恢复下来,还是一脸受惊看着他,似乎心有余悸。

他往前一步靠近她,像以前一样弯下腰,一双眼睛黑漆漆看着她,眼神亮而摄人。他眉尾上扬,冲她笑,“别叫了,是我。”

迟夏将自己的胳膊往她面前一伸,面露无奈,有点不正经的逗她,“你是不是故意想报复我。”

阮软往他手臂上一看,竟然有一条小小的红色的细细抓痕。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是你。”

他离得那么近,鼻端全是他身上清凉的沐浴露的味道,跟她用的是同一种,她又有点紧张,不太敢造次。

她就乖乖站在那里,眼睛闪闪躲躲看着他。

迟夏忽然笑了,他直起身比她高一个头,然后俯身看着她。

阮软下意识抬头看他,正好他就动作十分自然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掌心热热的。

胡乱揉了一把之后,有点不正经的挑眉,“怎么了还在害怕?”

迟夏一点自觉都没有,他没有意识到他们不是亲兄妹,阮软也从来没有把他当哥哥。他做这些亲昵的动作的时候也很自然,还跟三年前一样,坏笑中带着些宠溺。

阮软却心跳加速,往后退了一步。

他看着她后退的动作不由得笑了一下,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只当她是刚才被吓到没有缓过神来。

迟夏目光下移看了眼她的手,“指甲不要养的太长,不安全。”

阮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指甲,没有多长,但是也不短了,她最近犯懒所以没有剪。还好指甲干干净净,不然被他这么一说她真的要尴尬了。

她正想回话,又听迟夏十分不正经的半开玩笑说了句“你给哥哥搞的这,明天指不定还得被人怎么猜测呢。”

阮软还是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顺着他的视线她也再次看了眼他刚才被她不小心挠了一下的手臂,略带尴尬的笑笑,“你们公司的人都这么八卦吗?”

迟夏笑了笑没有接话。

两人分别回房关灯睡觉了。

她感觉自己更喜欢他了。四年前第一次见他在他家住了将近一个月,第二年她又来过一次,不过就住了几天,那之后还有一次她跟母亲一起来的,他不在家。

四年了总共见的面也不是特别多。

本来已经很困想睡觉了,但是经过这么一折腾阮软竟然有点睡不着了,一躺到床上她脑子里就不断的在重复播放关于他的种种。

睡不着,她重新拿起手机,翻到了他的微信。

联系方式是四年前,在他家里写作业有题目不会做的时候他给留下的,让她有不会的给他打电话。

那时候她正在想题完全没有听到敲门声。直到他在她身后忽然出声,她也是一惊一乍差点叫出来。

迟夏被她的反应搞得一懵,随即就笑了。

他端着水果盘站在她后面,微微俯身好像正在看她的作业,她被他吓了一跳他也被她吓了一跳。

“我妈让我给你送点水果,写作业呢我敲门都没听见。”

阮软有点脸红,嗯了一声,“有题目不会做。”

他将水果盘放到桌上,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