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大概算了算,从第一世到现在,你活了得有三百多年了吧?换个聪明人,早就利用这个技能称霸全球了,而你却在执着于折磨一个女人,无不无聊啊?”
时遇轻吻我的头发:“怎么能叫折磨呢?我这是在爱你啊。”
我大笑:“爱我?就凭你,也配谈爱?折磨我,纠缠我,逼疯我,你干下的桩桩件件,哪一点跟爱沾边?你只不过是在漫长的重生中太过无聊,想要拉个人陪你玩变态游戏罢了,一旦我试图结束游戏,你就会立刻翻脸,毫不留情地销毁我。就像对待不听话的玩具一样。不要再装出一副对我情根深种的模样了,很好笑,也很恶心。”
时遇眼底陡然升起一层雾气,覆在我腰间的掌心微微发颤,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连声音都在抖:“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
我不为所动:“你父母对你那么好,可你杀他们的时候毫不手软,你说你爱我,可你一刀把我肠子划出来的时候,没有半分犹豫。这就是你的爱?你知道爱的含义吗?滚回你的五岁,去认真上上课,认认字,学一学什么叫爱!不过估计你是学不会的,因为你天生就是个反社会人格的精神变态,冷血,残暴,没有感情,没有真心。”
时遇跪在我面前,把脸埋入我胸口,闷声说:“你冤枉我。”
我低下头,看见他眼角在不断渗出泪珠,打湿他的睫毛,打湿我的衣服。
我讥笑道:“无所谓,反正没人在乎你的真心。”
时遇身形一僵,没有再开口。
之后他连续好几日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