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宋珸不心疼我,是因为我的伤口太浅了,如果把它弄得深一点,再深一点,他是不是就会心疼我了?
我立刻更加卖力地撕扯起了手腕上的伤,每撕开一点,都带着希望。
“邻居小姐?”
时遇的声音隔着暗门传过来。
一遍又一遍。
带着温柔。
带着关切。
我陡然回过神,垂下手臂,起身一脚踹开暗门:“叫魂呢?”
他抬眸看我,声音低哑:“你们睡了?”
我微笑:“对啊,做了好几个回合呢,小叔的技术不要太棒哦。”
时遇瞥向我手腕上的伤,扯起嘴角:“先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气得我想一掌劈爆他的头,胳膊却使不上力,只能咬着牙打开了医药箱。
“需要我帮忙吗?”时遇贴心道。
“滚。”
那天过后,宋珸开始不回我短信,不接我电话。
我赔着笑脸去医院接他下班,他把我当透明人一样视而不见。
我故意抱住他胳膊,他随手一甩,我整个人差点飞出去撞墙。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别扭的男人!?
暗恋多年的姑娘主动投怀送抱,他却像对待敌人一样竖起层层防护罩。
有胆子喜欢我,却没胆子跟我在一起。
好,既然他不理我,那我也不理他,看谁耗过谁。
半个月后,我心灰意冷地承认,我确实耗不过他。
当年宋珸那么决然地把我拦在他家门口,从此与我疏远了整整三年,如今只是半个月不联系我而已,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第一世他甚至可以若无其事地去参加我的婚礼。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瞪着时遇。
“那就把怒火发泄到我身上吧。”时遇笑道。
“好啊。”
我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利落地在他左脸颊划下两道口子。
时遇苍白的脸上霎时多了一个鲜红的叉,鲜血从伤口缓慢流淌下来,他像是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一声不吭地抬眸凝视我。
“这是印章。”我说,“代表你是残次品的印章。”
“也代表我属于你。”时遇笑容中带着痴迷。
属于我?
谁稀罕?
“你笑起来的样子真恶心。”我皱眉。
时遇扬起的嘴角慢慢垂了下去,目光落在地板上。
嗯,心情好多了。
我顺手给宋珸发送了半个月以来的第一条消息:小叔,我家灯泡突然坏了,四周好黑,我好怕。
本以为宋珸会像往常一样无视我,结果不到五秒便收到了他的回复:在家等我。
看来这半个月的冷战也并不是毫无用处,至少让宋珸消气了。
于是,我立刻开始沐浴焚香,换上性感睡裙,摆上红酒鲜花。
小别胜新婚再加上酒后乱性,这一次,我不信宋珸还能抵抗得住。
门铃准时响起。
我飞速冲过去开门,差点跌进宋珸怀里,笑容灿烂:“来啦。”
宋珸伸手扶住我,瞥了眼我身上的裙子,拧着眉移开目光:“不冷吗?”
冷什么冷,等会儿还要全部脱光呢。
我顺势挽住他的胳膊,亲昵地把他拉进了屋,宛如一个熟练的老鸨。
现在我已经完全顾不上害羞了,再羞下去男人就要跑了,还是脸皮厚点胜算较大。
宋珸用更加熟练的动作抽回他的胳膊,一心扑在修灯泡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已经修好了。
好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