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未愈,又没有食物摄入,时遇日渐消瘦,一天比一天衰竭虚脱,才一个星期过去,他便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再也无法出言挑衅我。
我心情大好。
纵然是再变态的怪物,此刻小命不也掌握在我手里?
不多久,时遇开始陷入长时间的昏厥,身上原本就没多少肉,如今更是只剩下皮包骨头。
废物。
说好坚持一个月的,才这么点时间就要死不活了。
不过考虑到他身上有伤,跟正常人的体力不能比,我决定不跟他计较。
抬脚把时遇踹醒,我随手将一块面包扔在离他十米远的卧室地上,如果他有力气爬过去吃下面包,便能顺利活下来,如果他没力气爬过去,那就只能被活活饿死。
时遇如同一条垂死的蛆虫,艰难地蠕动,爬行,每挪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脸色惨白如纸,四肢以极不正常的频率哆嗦着,连呼吸都成了一件消耗体力的事。
起初我还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见他爬得越来越慢,便不耐烦地打起了哈欠,掏出手机,给宋珸发了条嗲里嗲气的撒娇语音:小叔,人家好想你哦。
这阵子我经常跑去医院找宋珸,准时准点地等他下班,然后强行拉他陪我约会吃饭。
顺便还讨教了一些医疗知识,方便以后虐待完时遇做好伤口处理。
久而久之,宋珸科室的同事们全都认识了我,表面上宋珸向大家介绍我是他的侄女,可当他不在场时,我则会偷偷纠正:“其实我是宋医生女朋友,他只是羞于承认而已啦,你们也装不知道就好。”
于是,每当我甜甜蜜蜜地挽上宋珸的胳膊,那些小护士都会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目送我们。
如果被宋珸知道,定会板着脸狠狠训我一通。
没关系,被小叔训斥也是一种甜蜜。
面对我的撒娇语音,宋珸回了四个字:好好说话。
于是我又重新发了文字:想你。
等了好几分钟,才收到宋珸的回复:最近科室比较忙,过几天放假再陪你。
过几天放假再陪你。
陪你。
像不像跟女朋友说话的语气?
脸颊又开始发烫,我忍不住低头窃笑。
笑着笑着,我发现时遇不知何时已经爬到了卧室,正在狼吞虎咽地啃着那块面包。
我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这个卑贱不堪的男人。
此时的他,已经不像个人了。
将地板上的最后一粒面包屑也舔干净后,时遇慢慢恢复了些精神,抬头望向我,努力扯起嘴角:“我做到了。”
我配合地鼓起了掌:“邻居先生可真棒。”
棒到,让我想要踩烂他的脸。
我抚摸着与我家相连的那道墙:“既然你那么喜欢偷窥我,不如直接砸穿这面墙,做成一道隐藏的暗门,如何?”
最近我经常出入时遇家,还要防着被其他邻居发现,甚是麻烦。
时遇虚弱地笑:“求之不得。”
施工期间,时遇被我堵住嘴关在了卫生间。
只要他努努力,完全可以弄出点动静,吸引工人的注意。
可他什么也没做。
“你怎么不求救?”我很好奇。
那几个工人都是我托关系找的,塞了不少钱,办事利索,守口如瓶。
虽然时遇看上去寒酸,但我从他家翻出了一张卡,存款数额还不小。
细想倒也合理,他杀了那么多人,必然侵占了不少财产。
买通工人的钱,就是来自于这张卡。
只要他一求救,工人会立刻通知我。
然后,我会亲自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