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晨光完全铺满房间时,苏暖迷迷糊糊睡去,听到某个兽人在她耳边的低笑:“小暖暖,你既然做了这个决定,我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

清晨的阳光如碎金般洒落在王殿长廊,黎墨垂下眸子整理好了行李,裴撤反复检查着光脑里的星舰航线,苍烈攥着半谢的星芒花束,花瓣正一片片往下掉。

星忱咬着薄荷糖,糖纸在指间被揉得发皱,伊森则时不时抬头望向冥渊的房间,灰绿色眼眸里满是焦虑。

“都七点了,冥渊还没下来。”黎墨蹙眉看了眼腕表,“该不会……”

“他能有什么事?”

星忱烦躁地扯了扯衣领,淡紫色的眸子染上阴郁,“说不定早就登上星舰了。”

话音未落,众人已走到冥渊房门前。

裴撤抬手敲门,却在门板滑开的瞬间猛地怔住。

冥渊穿着松垮的丝绸睡衣,颈间布满暧昧的红痕,黑发微微凌乱,脸上却透着藏不住的餍足。

“冥、冥渊?”

苍烈的金瞳瞪得滚圆,视线不受控地落在他锁骨处的牙印上,“你这是……”

冥渊挑眉扫过众人震惊的脸,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颈间痕迹,唇角扬起一抹懒洋洋的笑:“有事?”

黎墨突然绷直身体,因为他听见了房间里传来的细微动静,是苏暖的呼吸声。

他猛地推开房门,只见床榻上的被褥微微隆起,苏暖的黑发散落在枕间,露出半张泛红的脸。

“她……”裴撤的冰蓝色眼眸剧烈收缩,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

“不用回中央星了。”

冥渊倚在门框上,雪松气息混着某种甜腻的味道扑面而来,“她累了,正在休息。”

星忱手中的薄荷糖“咔嗒”坠地,淡紫眼眸在冥渊和苏暖之间来回逡巡,满脸不可置信:“她来找的你?”

“等她醒了,你们可以自己去问她。不过,现在别吵她。”

随后,冥渊转身走到床边替苏暖掖了掖被角,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苏暖悠悠转醒,指尖触到枕边残留的雪松气息,耳畔还萦绕着冥渊昨夜低哑的声音。

她撑起身子时,瞥见床尾搭着的冥渊睡衣,想起自己指尖曾抚过的滚烫肌理,耳尖不由得发烫。

“醒了?”

带着晨起沙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苏暖转身时,正撞上冥渊从盥洗室走出的身影。

他发梢还滴着水,腰间随意缠着浴袍的系带,颈间的咬痕在晨光中越发清晰,唇角勾起慵懒的弧度。

苏暖别过脸去,却被他从身后抱住,后腰贴上他胸前未干的水珠,凉得她轻颤。

“一起。”

冥渊的鼻尖蹭过她耳尖,手臂收紧时,浴袍滑落半肩,露出肩头新添的齿印。

苏暖挣扎着要推开他,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梳妆镜前,镜面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她睡裙半褪,他浴袍松散,晨光从百叶窗斜切进来,在肌肤上织出金线。

“别闹。”

苏暖按住他不安分的指尖,却在镜中与他暗红眼眸相撞时,声音弱了下去。

那里燃着的火焰比昨夜更盛,却多了几分她从未见过的柔软。

“以后不用回去了,是不是可以一直这么粘着?”

冥渊拉开她睡裙的系带,掌心贴上她皮肤时,感受到她骤然加速的心跳,“小暖暖,你昨天说的话,我可没忘。”

苏暖的耳垂红得几乎滴血,镜中倒影里,她抬手按住他胸口,却被他趁机咬住指尖轻轻研磨。

盥洗室的蒸汽漫进来,模糊了镜面,却清晰了彼此交缠的呼吸。

“先洗漱……”

她的抗议被吞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