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调子,气息喷洒在她发顶时都带着战栗,“暖暖,别咬……”

“好啊,那你求我。”

苏暖咬着他毛茸茸的兽耳含糊开口,说话时舌尖不经意扫过兽耳的内侧。

裴撤平日里冷峻如霜的面容此刻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冰蓝色眼眸氤氲着水雾,微微下垂的兽耳像极了被欺负的幼兽。

看着裴撤这个样子,苏暖忽然又来了兴致,又轻轻咬了一口,齿间传来的触感让她的心跳漏了半拍。

裴撤的呼吸彻底乱了节奏,胸膛剧烈起伏着几乎要贴上她的。

他艰难地吞咽着,喉结擦过她掌心时滚烫灼人。

裴撤喉间溢出一声破碎的叹息,像困在深海的鲸终于浮出水面,冰蓝色眼眸被水雾浸得朦胧。

他的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吐息间裹着滚烫的温度,将苏暖耳后碎发都染上潮湿:“暖暖,我可以……开始了吗?”

苏暖听到他的话,歪头望着他,指尖仍在无意识揉搓着他发烫的兽耳,绒毛拂过掌心的痒意顺着神经攀援而上。

她的睫毛上似是凝着细碎水光,声音里似是带着三分醉意。

“你入梦不就是为了帮我……”

尾音消散在两人交缠的呼吸里,她突然轻笑着用兽耳扫过他发红的耳垂,“怎么现在反倒要我教你?”

裴撤的克制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他扣住她后颈的手骤然收紧,身上的气息裹挟着铺天盖地的温柔将她笼罩。

当他的唇终于落下时,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雪崩,将所有未说出口的渴望都化作辗转的温柔。

苏暖能感受到他微微颤抖的指尖,穿过她的发丝时却又小心翼翼,仿佛捧着易碎的星芒。

苏暖微微后仰,鼻尖抵着裴撤滚烫的额头,呼吸交织间,她望着那双浸着水雾却小心翼翼的冰蓝色眼眸,轻声问。

“裴撤,为什么这么小心翼翼?”

在苏暖得记忆里的裴撤,冷峻孤傲、可现在他都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

白天的时候是这样,就算现在出现在她的梦中,他似乎也是白天看到的模样。

她记得在失忆的那段时间,因为裴撤的一次犯错,她冷落了他一段时间,好像从那之后裴撤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可她不懂,现在明明是在她的梦中,为何裴撤还是这样?

她的指尖抚过他泛红的耳尖,他耳尖的绒毛轻颤。

裴撤的喉结艰难地滚动,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为什么这样问我?”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低落,睫毛垂落,掩住眸中汹涌的不安,“只要你说,我都改……”

苏暖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泛起酸涩,忍不住轻咬了一下他的毛茸茸的耳朵,“不要这么小心翼翼,这不像你。”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几分心疼。

裴撤的眸光陡然亮起,像是沉寂的寒星突然迸发璀璨光芒。

压抑许久的渴望与炽热在眼底翻涌,他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呢喃,扣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将她狠狠揉进怀中。

原本轻柔辗转的吻变得激烈而滚烫,像久旱逢甘霖的荒漠,贪婪汲取着她的温度。

他的指尖颤抖着抚过她的脊背,每一寸触碰都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

“暖暖,你这是原谅我了吗?”

苏暖点点头,轻笑着抚上他的兽耳:“不是早都原谅了吗?”

裴撤冷峻的脸上顶着一对银白色的兽耳,此刻正随着他的喘息轻轻颤动,与他眼底翻涌的炽热形成鲜明对比。

月光透过纱帘的缝隙洒在他棱角分明的面庞上,为耳尖那抹绯色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