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依旧没能看见她。
房间人太多,梁青恪说自己无事,抬手叫他们出去。
众人退出,此时才敢长舒一口气。
幸好有惊无险,杨兰出了招待处却也没了要逛的心思,再加上现在已经很晚,这里与港市不同,过晚十街上也没什么店面开着了。
她走在路边,思绪纷纷。
她如今靠着曾经服侍过梁夫人的情分,在梁先生这里的薪水已经是多少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曾经的浸兰会,如今的浸兰实业梁会长身边的助手,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到的。
可想到今天,想到那个女孩,她心里就愧疚,愧疚到每每夜深人静都怕。
一条花一样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盛放的时候。
她不明白,先生对所有人都和蔼,为什么独独对那个女孩不是这样,有极强的控制欲与凌虐欲,她曾见到过女孩身上惨不忍睹的伤,眼底的绝望和死志。
甚至,有几次她撞见过那种事,虽然隔着门,可她永远忘不了那个女孩的哭喊求饶,那绝对不是情到深处的欲拒还迎,那是绝望的哀嚎。
杨兰走在夜深人静的街头排解着心中惶惑,忽然,她的眼前闪过一个人影,两个骑单车的女孩有说有笑从她面前经过。
她的视线定格在右边穿白色长裙的女孩身上,微凉的夜风吹动她的衣角、发梢,说不尽的青春靓丽。
“今天孙龄真是,你别放心上。”
“怎么会,没什么的。”
“唉!你慢点!我跟不上你了!宿舍还有半小时才关门呢!”说话间,女孩朝前面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