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他任教的大学更好些,在家门口,自己又能照料,只是他担心那个姓梁的找过来,又不得安宁。

“你有国内高考成绩,去读也不费事的。”

何棠点头,“都行。”

晚上万籁俱寂,何棠缩在床上,不可控制又想起今天餐桌上要勺子的场景,她只觉得羞耻到了极点。

梁青恪在衣食住行上从来没有亏待过她,相反都是最好的,吃饭也是,喜欢喂她。他又港市长大,习性作派都有些西化,喂她用勺子更方便。

久而久之她跟着也不用筷子了,用勺子。

她不应该用勺子的,而且那个不叫勺子,她以前一直都叫调羹的。

何棠捂住头躲在被子里,痛苦闭上眼睛,明明已经逃离了,为什么还是要这个样子。

港市,

何棠父母的基因样本拿得不顺利,夫妻两人沉溺在女儿逝去的悲痛之中,言语辱骂梁先生简直骇人听闻。

陈助从来没想过两位体面的高级知识分子怎么会骂出那么脏的话,还把浸兰会的人给打了一顿。

到底是梁先生的岳父岳母,也都客气受着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取到了样。

可惜天不遂人愿,比对结果依旧证明,那具焦尸就是何小姐。

梁青恪看着手里的报告没什么动静,最后站起身,“请柬伯过来。”

柬伯就是港市有名的术师,可浸兰会杀伐重,梁先生向来不信这些因果报应的命理……

陈助踌躇开口:“夫人的父母亲说,希望您可以将夫人的遗体归还……”

梁青恪没说话,都不重要,谁来要也不给,除非她的魂魄自己亲自来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