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谓的,梁先生的夫人。”这个断句说的多少有些讽刺。
“在这里我想向梁先生提出质询,还请梁先生回答,为什么您要转移资产去海外,又为什么要建信托?信托是给谁的。”
此话一出,将原本已经无可质询的听证会拉了回来,也将梁生推到了风口浪尖。
梁先生的伴侣说话分量自然比其他人要大得多,只是众人都没想到这位夫人这样年轻,这样……漂亮,心里似乎都对梁先生以非正当手段逼迫梁夫人这句话更信了几分。
她没有回答自己是否被眼前所谓的丈夫非法囚禁,可在场的上到要员下到媒体没一个蠢的,都察觉出来,这位梁夫人怕不是同梁先生口中说的那样恩爱,不然怎么会来揭发自己的丈夫。
梁青恪未言,只是望着她。他几乎一瞬间明白何棠是怎么知道他有海外资产,又是怎么知道他要设信托的。
信托是给谁的,他几乎气到要发笑,是给他们的孩子的。
她就应该被自己关起来,为什么要心软放她出去,又为什么要被她蛊惑带她去什么投行,一次又一次暴露掉了所有把柄。
她很聪明,他一直知道,却从未想过这份聪明会是射向自己的利剑。
“还请梁先生回答我的质询。”
站在台上,何棠锋芒毕露,一瞬间似乎回到了从前在社团辩论时的感觉。
她是队友都夸赞的二辩,为什么要被他关起来像宠物一样驯养,又凭什么被他养成连社交都害怕的,只能依附于他的菟丝子?
梁青恪有些恍惚,恍惚于她眉眼间自信的模样,恍惚于为什么这样久自己都未将她驯化。
这样的模样下,她似乎更加漂亮了,就像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眼底都是光。
可他不喜欢,他更喜欢她在自己身下全身心依赖的模样,泛红的皮肤,那双眼里满是自己,叫自己梁先生。
他忽而笑了,“夫人。”他忽然叫她,在这样波云诡谲的场合不合时宜怀念起她那次去澳门发烧后的模样,红唇轻启说的不是这样伤人的话,是:还要,还要……
何棠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也知道他城府极深,转身向质询人开口:“我想请问,如果梁先生未回答我的质询,是否可以理解为辩无可辩?”
质询人下意识看梁先生,却见梁先生压根没有施舍给他一眼,只是看着梁夫人。
“我并未有什么海外资产,那是我年少时叔伯创建的瑞士基金会,五年前交由詹先生代为打理,那天也只是例行过问,年代久远,你不知道很正常。”梁青恪就算怒极,却依旧向她释放着既往不咎的信号。
一直未言的陈洺问终于从何棠到来的震惊中缓过来,他用身体不动声色将何棠向后挡了挡:
“据我所知,梁先生的叔伯确有留下海外资产,只是梁家叔伯去世后便由梁先生在美的二妈用非法手段获得,一年后二姨太离奇去世,本就挥霍得所剩无几的基金也被用来治丧。”
梁青恪望着两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牵扯不清,手缓缓掐到自己掌心。
当然,不止是他,蒋昀微在此时此刻也终于明白过来,这个陈洺问哪是觊觎浸兰会,怕是觊觎自己上级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