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我才懒得进你书房。”她先发制人,吸吸鼻子,说话带了哭腔和一丝心虚,符合一个娇生惯养的姑娘受委屈又做错事后的作派。

梁青恪依旧看着她,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何棠心理防线几乎崩溃。

他眉眼渐渐舒展,覆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向上,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个月你父母没有寄信,我已经去电告知婚期,到时自会来港见你,他们想来是觉得不必费时写信。”

他这话半真半假,真的是她远在大陆的母亲确实没有写信,假的是她父母现在一心只想将她带回去,并不答应来参加什么劳什子婚礼。

无妨,他有的是手段要他们答应。

何棠垂眸没说话,默默用指甲扣进自己手心,竭力让自己停止颤抖。

这种贼喊捉贼倒打一耙的转移矛盾方式是她从小惯用的伎俩。

在用的过程中渐渐也发现大概父母长辈确实吃这一套,得益于此,便也逐渐用得得心应手,却没想到这种方式对于梁青恪也好用。

他说父母没写信,何棠不信,换做平常她定是要理论两句,可今天此刻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今天怎么回来了?”他今天早上不是说过不回来的?何棠尽量表现得漫不经心,越过他要往门外走。

“我认床。”他说。

他认床?何棠只觉得听到了什么笑话,不过也只是不甚在意“哦”了一声。

他绷着唇线,绝不肯说是因为想她。她总是仗着自己爱她胡作非为,要是说了就更是有得闹,叫他头疼。

回了卧室,何棠坐在床上,梁青恪正在盥洗室洗澡,她庆幸自己刚洗过,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