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来也是,整天心情抑郁,又不出门,身体能好才怪了。
“梁…梁先生呢?”何棠环视一圈四周,沙哑的嗓音里透露着浓重的不安。
“梁先生说有个接洽会,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会回来了。”陈惠详尽汇报着,试图缓解何棠的焦虑。
同时,她也清晰感知到了何棠的变化:何棠开始依赖梁青恪,几乎是婴孩对母亲的依赖,这是一种病态的心理,陈惠很清楚这一点,但是她无法做出提醒。
只半个小时而已,可何棠却觉得很难熬。
不知过了多久,她望着窗户外面发呆,忽然听见汽车压过路面的声音,她强撑着起身下楼,陈惠在后面拦都拦不住,只能拿了件衣服给她披上。
梁青恪下车就见小小的人影扑过来,一下子接了个满怀。
“还发着烧怎么出来了?”他将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抱着人回房间。
“什么时候回去?”何棠想回家,可她似乎忘了自己的家并不在港市。
“再过几天吧,你现在发烧要休息。”梁青恪安置好她后,出去询问了陈惠今天下午的情况。
得知何棠今天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后,眉头轻皱。
她本来就不爱吃东西,今天又换了个厨师,就更加挑嘴,这里找个正宗的江浙菜厨师很难,早知道应该把家里厨师一并带过来。
梁青恪默了片刻,去厨房亲自做了菜。
还没有浸兰会的时候,他日子过得不好,自然是要自己做饭,一晃却也是小十年前的事情了,谁能想到十年后会有今天。
如果她能早生十年就好了,他们早些遇见,那样说不定到现在已经为她做了十年,也不会像今天那样生疏。
陈惠发现梁先生做菜的时候震惊到不行,大佬亲自洗手作羹汤啊,任谁看到都要说一句宠吧,可思及何棠身上的伤和接近崩溃的心理,又觉得荒诞。
还在头脑风暴,就听梁先生吩咐她将菜端过去,还特意嘱咐别说是他做的。
对此,梁先生笑说是怕何棠不相信他的厨艺,不肯动口。
陈惠依言端去楼上,她心里也奇,因为饭菜虽然只是简单江浙菜色,但是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没想到梁先生会做饭,还做得这样好。
也不知道是梁先生厨艺合胃口,还是何棠真的饿了,这顿居然吃了很多。
梁青恪进来看到空了一半的碗夸她乖,心中有一股连扩展浸兰会商业版图都没有过的成就感。
何棠觉得自己好像是病了,不是身体上能够感知到的病,而是其他的,像是是心理上的……
即使身体烧得滚烫,依旧痴缠着梁青恪。
自己好像已经不怕和他做那些事情,甚至主动去做,因为只有在那些时候,在白光闪过的那几秒,她才能暂时忘掉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忘掉那个手指被切断男人可怖的脸庞。
梁先生是他们全家的恩人,她应该用最好的所有的一切来回报他,招待他。
就像此刻,就算全身已经麻木,她仍旧积极承接着他的亲吻,肌肤相切。
发烧滚烫的身体在爱欲作用下泛着极浓的红,她本身又白得厉害,看起来有种濒临死亡的颓艳。
何棠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可她又没有办法控制。
捧着那小小的,眸光迷离的脸蛋,梁青恪爱怜亲吻着。
“我们要个孩子吧。”他忽然说。
何棠僵住。
梁青恪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想象着这里孕育一个他的孩子。
一个孩子。他想,于情于理也应该要一个孩子。
他已经不算是很轻的年纪,身边像他这样年龄的,孩子最大的都快十岁了。
她依旧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