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是浸兰会的陈先生救了她,既然正道不行,不如去浸兰会碰碰运气,万一人家肯帮忙呢?
何棠这段时间总是觉得喘不过气,记性也不大好了,她知道陈惠是心理系毕业,就问她,自己是不是病了?
陈惠摇头,只说是春燥,是正常现象。
其实事实是,从种种迹象来看,她基本确定何棠已经有了抑郁倾向。
这样不行,她发现之初就报给了梁先生。可这件事情无解,她的抑郁倾向是因为被圈养在这里,将她放出去?很显然梁先生并不会选择这种方案。
他没有选择采取任何措施,只让她看护着,可这却代表他选择了一种极为残忍的方式,那就是,重塑她。
让她适应这样的生活,真正变成一只温驯的宠物。
因为学校的一些事宜,她曾经代何棠去学校交过论文,以及办一些琐碎事宜,不难从何棠同学口中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画像:骄傲、明媚、乐于助人的好学生。
现在的何棠同这些描述完全搭不上边。
一株本应该盛放在太阳下的春花,一只本该飞翔在天空的雀鸟就这样被关进笼子里任人赏玩,换做是谁都不可能待之如常吧。
陈惠无比清楚自己现在是帮凶,可前段时间她拿到了梁先生的预支薪水,不只有基础工资,还加了不少类目的奖金,那是一笔她从来不敢想的薪资。
“要不您去睡会吧?”陈惠昧着良心建议。
何棠摇头,她很清楚自己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