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只镯子太太好像带着不舒服,要不要取下来?”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看见太太拽这只镯子了,每一次她来检查都能看见太太在拽,明摆着带着难受,而且装饰物在孕期没什么必要。
梁青恪也看见何棠一直在拽镯子,他未置可否,只叫医生可以回去。
何棠轻得像一片云,明明是两个人了,却比从前还轻,梁青恪将她抱在腿上,亲她额头,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
目光又看到她手腕上那只镯子,严格来讲这不全然是一只镯子,是用来监测捕获她生命体征的仪器,里面还有GPS定位,连在监控系统上。
他圈了圈那只镯子,她瘦了很多,镯子也松了些。
何棠去推他的手,但没有推开。
他握着她的手轻轻盖在她小腹上,轻声同她说这里是他们的小孩,说看过四维,鼻子像他,眼睛像她,是个很漂亮的孩子。
孩子……
何棠感受着那一层薄薄阻隔下似乎有些动静,她有些害怕,一个孩子在她肚子里,她害怕。
靠着最好的医疗同最好的药物,何棠最终顺利生产。
是一个男孩,护士抱给梁青恪的时候,他手在抖,抖得厉害,抖到面部肌肉都在颤。
很小很小,只有不到六斤,是红色的,但对于何棠那样糟糕的状态来说,能顺利生产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没有抱孩子,除了整个人在抖以外,没有什么喜悦的样子,只是看了一眼就去看何棠。
她面色很白,闭着眼睛,鼻尖额头渗着细汗,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梁青恪守着,直到她醒过来,才终于笑了,他兴奋同她说:“我们有孩子了,是一个男孩。”
第二天,大街小巷,从官方报纸再到三流小报,头条都是浸兰实业捐助残疾人联合会、各基金、高等院校捐助达10亿,其中为一所产科医院捐助最多。
消息称,浸兰实业绝对控股人梁先生于昨晚得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