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助答得很流畅,“是定了酒店,从那里出嫁,物品也备齐了,是我阿嬷在备。”
闻言,何棠眼中有了光亮:“那就好,有长辈备着最好了,可以的话,方便留个号码吗?”
她很高兴,真的很高兴,琪桢以后不用过漂泊无依的生活了。
“当然可以。”陈助拿出常年别在西服口袋处的纸笔,写联系方式。
为了方便书写,将东西放在一旁台阶。
忽然,何棠瞄到袋子里的花生酱,拍了拍自己脑袋。
这个是买给舍友的,倒是忘了拿出来。
她弯腰去拿,刚要解释,就听陈助开口:“是特意为琪桢买的吗?她肯定会喜欢。”
何棠一顿,望着手里的花生酱,脑子有些空白。
她抬眼看他,眼神说不尽的奇怪:“可是,琪桢花生过敏啊,你不知道吗?”
作为她未来的丈夫,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呢?花生也算是日常的食材了,一起相处久了肯定会知道的吧。
陈助愣住,随后哦了一声说,轻松笑笑:“确实过敏的,但她总说自己非要试试,买了抗过敏的药。”
何棠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
她最后点点头:“这样子,那你还是叫她少吃些,药物总归是不好的。”
陈助松了一口气,点头,不知不觉额角已经渗出些细汗。
“她是易过敏体质,芒果什么的也不能吃。”她说。
陈助点头:“我知道的,何小姐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琪桢。”
话落,何棠看着她,面色一寸寸转凉:“琪桢对芒果不过敏,你不知道吗?”
陈助眸中闪过一瞬间的慌乱,下一秒立刻恢复镇静,他抱歉:“最近太忙,都记错了,我检讨。”
何棠不说话,手攥紧又放开,“我要见梁青恪。”她声音很轻,却带着山雨欲来。
陈助赶紧拦她:“何小姐,有什么事或许我可以解决。”
“我问你,你和琪桢真的要结婚?是你要结的,是琪桢要结的,还是梁青恪要你结的?”
她气得说话都颤抖,许久也不见他开口,“你说话啊!”
说完,她又说:“别说了。”她闭眼,“你竟然这样为他卖命,连婚姻都可以卖?你们还是人吗?”
“琪桢在你们眼里算什么?算牺牲品吗?你有心吗?”
听到她的质问,陈助神色并无太大波动,只说她误会了。
“我误会?”她只觉得荒诞:“梁青恪呢?我要见他。”
这得了?闹到先生面前那就是他办事不力。
陈助赶紧一面拦她,一面安抚她的情绪。
可他没有办法采取强硬措施,最终还是没拦住。
何棠气得脑子发昏,看到梁青恪那张道貌岸然的脸气到发抖,上手就打他巴掌,却被他眼疾手快抓住。
她换手,却又被抓住,两只手被制在一只手掌中。
“这次又为什么打我,总要有罪名。”他问,抬眼不动声色看陈助,陈助比了手势,梁青恪眸中神色几变。
“好,你要罪名,那我告诉你,你知不知道婚姻对于一个无父无母的女孩意味着什么?你是人吗?你到底凭什么?”
“你又为什么?”她转头指着垂首站立的陈席:“你难道就是他的一条狗吗?你没有一点点感情,哪怕一点点都没有吗?那是一辈子的婚姻,不是什么过家家。”
“如果你以后有自己爱的人呢?你要将琪桢置于何种境地?离婚?还是将她厌弃?”
她气极,得知琪桢有归宿后她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难受。
“陈席,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