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恪,此刻,那副锐利深邃的眉眼遮掩着妒火,可自己都没发现根本遮不住:“你说的是真也好,是假也罢,我只知道今天他是逼不得已。”

梁青恪意料之内,他轻笑。

早知会如此,她太犟了,要是一句话就被他说服,那就不是她了。

因为没有经历过残酷的女孩总是会把事情想得简单,非黑即白。

相信一个人以前是个坏人,改过自新后就一定是个好人。

可能吗?开什么玩笑。

语言有的时候太过苍白,看到的东西远比听到的更加能让人接受。

如果真的要她转到魏瑾的视角,看见陈洺问那张沾血的暴戾面孔,感受到手被死死钳制的痛苦,就像是被蟒蛇紧紧缠绕时的窒息绝望,她大概恨不能快些远离陈洺问。

只可惜,陈洺问在她面前装的太好。

“烦请梁先生让开。”何棠不愿同他多费口舌。

让开?

让他们两个一起离开?笑话。

“何小姐莫不是忘了,您怎么求的我?又答应过我什么条件?如今竟是全忘了?还是说不打算认账?”

何棠下意识去看陈洺问,陈洺问眸光微闪,这样的反应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会不明白,他眉眼压低:“竟不知梁先生是趁人之危的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