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又何尝不是心底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她是真的在意他太脏了,比不上何岑年。

她当时已经对自己那样宽容了,甚至不求自己身边完全没有女人,她只是要自己少几个而已,又或者是保持一份健康长期男女朋友关系而已,可是他连这些也没有做到。

可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真的太晚了。

心脏开始有些不大舒服,他摸到桌子上常备的心脏药物服下。

他撑着桌子,眼眶发酸。

何棠一直守在电话亭旁边,随着太阳落山的时间慢慢增长,气温慢慢转凉,她蜷在一角,身心都备受折磨。

忽然,听见电话铃声响起,她近乎扑过去接电话:“姆妈!”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过了片刻才开口,似乎被何棠那句姆妈吓到了,声音传过来有些结巴:“何,何小姐,我是陈席。”

何棠懵了,他怎么会把电话打到公用电话亭,又怎么会知道她在这个电话亭,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

愣了几秒后才终于抓住重点,急切问:“陈洺问呢?梁青恪把他怎么了?你告诉他,陈洺问要是出事我绝不放过他!”

“何小姐,先生在您学校的行政大楼十二楼接待室……”

还没等他说完,电话就被咔哒一声挂断。

陈席转头看向先生,此刻垂眸坐在沙发上,神色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