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之前同梁青恪接洽过,应当会有联系方式,就算是传真也好,总比她在这里干着急好。

也不管行不行得通,她一路跑到学校办公室大楼,刚要进去就被保安拦下来。

“同学,你来做什么?”

保安上下打量她,态度不可谓好,也不可谓差,是一种无可指摘的傲慢。

似乎自己看这里的大门就也跟着鸡犬升天,高人一等。

何棠急得要命,哪还管得了其他的:“我想找领导,有很急的事情,可以放我进去吗?”

“领导?”保安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这位同学,这可不是你说想见就要见的,而且现在已经快下班了。”

何棠急到哽咽,可也知道在保安这里行不通,她只能向后退,大脑里叫嚣着直接闯进去。

就在这时,大门口忽然传出嘈杂声,她抬头,就见众人簇拥出来的一个熟悉面孔。

是上次她在实验楼见过的金大领导,同时兼任金实高层。

她大喜过望,赶忙跑过去,却被周围人眼疾手快拦下。

这一突然变故让所有人噤声,纷纷看过去,就见个漂亮姑娘,一脸焦急。

其中有认识何棠的,窃窃私语:“唉?这不是唐家的小姐吗?”

高层也看见她了,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将上次梁先生减持的事情全部都算在了何棠身上。

要不是她那样胆大包天议论梁先生亡妻,怎会叫梁先生震怒,牵连金实?

之所以她现在安然无恙,什么事也没有,那也是看在了唐家面子,他不计较,也不敢计较。

可后来他偶然发现,何棠的母亲,也就是唐家的小姐,早在出嫁后就很少同唐家往来,听风言风语说是关系不大好了。

再加上何棠确确实实坏了他的好事,现在说什么也不给好脸色。

只是众目睽睽,样子还要做,他笑眯眯,端得是和蔼可亲:“这位同学,请问有什么事吗?”

边说,边使眼色叫人将她拦走。

何棠预判一样,向旁躲开,这样的变脸把戏,梁青恪可玩的比他炉火纯青得多,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您好,冒昧请问可以将那位梁先生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她知道自己这样的请求太冒昧,可她没有其他办法。

果然,话落,就见众人向她投来看“这人是不是疯了”的目光。

高层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随后都忍不住笑了:“这位同学,请问你要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顶着众人饱含不自量力和嘲讽的目光,开口:“我想要一下梁青恪梁先生的联系方式。”

“我找他有急事,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但是请您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有很急的事情,求您。”

四周静默,最后是高层的叹气,他看着何棠,眼神里说不清是看疯子还是什么,总之是假装慈祥,实则并不善意的矫揉造作:

“这位同学,梁先生可不是你说想联系就联系到的,你找他具体什么事情?或许我们可以代为解决。”

说话间,四周的人也都识趣散了,只留下高层和他的两三个秘书助理。

何棠深吸一口气,“您让我打一次电话,我知道梁先生对金实进行减持,我保证可以说服他帮金实。”

其实她根本没有把握,她对梁青恪或多或少有些了解,他在做人方面或许是个畜生,但在实业方面绝对不是,他减持金实肯定另有目的。

何棠并不觉得自己这样一个在他眼中比玩物高不了多少的人,能叫他放弃自己的策略,可现在没有办法。

见眼前高层神色微变,她继续开口:“我舅舅再怎么样也是我舅舅,我是他的外甥女,这一点永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