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今天来见你,我希望会是最后一次。”唐兰自从嫁给何岑年,做了大学教授之后待人接物都再温和不过,此刻却拿出了曾经未出嫁时的傲气。
“我女儿还很年轻,她在学校会遇到相同成长经历,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听说您前几天还住了院,怕是身体不大好。”
她就差说他要早死,只是顾及着到底是要走了,不想在这个时候太撕破脸,让糖糖难做。
梁青恪忽而笑了,那双眼睛眯了眯。
有其母必有其女,他恍惚发觉何棠那股傲气是从何而来。
“腿伤而已。”到如此境地他依旧不愿示弱,避重就轻,绝口不提心悸一事。
“腿伤还是什么伤同我们一家都没有关系。”唐兰一想到眼前人欺辱自己女儿,枪伤自己丈夫,就恨得牙痒。
“我求你放过我女儿。”她又想起刚将糖糖带回内地的时候,诊断报告上触目惊心的医学鉴定,气到手抖,无法继续说话,只能停下深吸着气。
梁青恪嗅到空气中的药味,忽而烦厌。
“伯母,这是我同您女儿的事情,您作为长辈不应当替她做决定。”他神色淡淡。
“你!”唐兰气结:“长辈?”她几乎被气笑。
“伯母?梁先生比我也就小了十多岁,我怕是担不起这一声,要折寿的。”她冷笑。
“你如果真的爱糖糖,就请放过她,也算是您做的善事。如果您执意要纠缠不清,那我认为您应该去这所医院2号楼看看,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说完,唐兰起身,头也不回出了门。
2号楼是精神科。
梁青恪闭了闭眼,额角脉搏跳动,伴着头痛。
片刻后,他走到书桌电话机前按了内线,电话嘟嘟响了两声就被接通。
“林院长,您好,我是梁青恪,我太太的父亲需要安排出院。”
电话那端说了什么,他指节轻叩着木质桌面:“辛苦。”
那端依旧殷切,可他疲于应付,淡淡应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第92章 错认?
“何棠!最近怎么这么久没见你来,问老师说你是请假了?”
实验室的师兄师姐见她回来,纷纷过来关切。
最激动的当属吴学姐,看得出来她似乎最近都没休息好,眼下一片青黑。
见到何棠,吴学姐简直喜极而泣:“太好了!何棠!我以为,我以为……”
她一把抱住何棠,眼泪鼻涕一把,哽咽到连话都说不利索。
何棠被勒到窒息,但还是轻拍着学姐的背安慰,说自己没事。
吴学姐哭了好一会,忽得噤了声,猛然放开她,“上次那个男的,好凶,看起来不像是好人,没把你怎么样吧?”
话落,何棠就见大家都看向自己,眼神关切又带着疑惑,她呆在哪里,不知该怎么说。
吴学姐哽咽,没注意到何棠的异样,同众人解释:
“上次我和棠棠不是去教务找老师吗,就讨论了一下那个港市的大人物,你们知道的,私下讨论嘛,肯定没什么好话,结果不知道是不是被听到了,就要找棠棠麻烦。”
说完,她转向何棠,又开始哭:“对不起,那人太凶了,逼我说你的下落,对不起。”
吴学姐将压抑在心底的害怕和担忧全抖出来,鬼知道她这几天惶惶不可终日,还以为何棠被报复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然我真的这辈子也不能原谅自己。”
何棠见她为了自己哭成这样,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同梁青恪的事情,也不愿再提。
“不是的学姐,那几个人没找我麻烦,要不是你今天和我说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还有这回事。这几天不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