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竟然是这样一副比文学系教授还斯文的模样,可那张皮囊下藏着的道貌岸然是藏不住的,唐兰冷笑,恨恨:

“把我的女儿还给我!我竟不知梁先生是个无赖,跑到别人家门口干起了拐卖营生!”

没有人知道她刚接到消息的时候有多绝望,这个抢占她女儿两年的男人竟然阴魂不散,甚至在内陆就动起手来,可怜糖糖的生活才步入正轨就被这个禽兽又拉回地狱。

梁青恪垂眸理了理刚刚被何棠抓皱的袖口,气定神闲,“抱歉,我这里不是什么收容所,二位来这里找女儿怕是来错了地方。”

唔,唔!

一墙之隔,何棠听得清清楚楚,是妈妈的声音,可她手被领带绑在了床头,口中也被绑了一圈布料,挣不脱也说不了话。

明明只隔了一墙,却无能为力,她绝望,眼泪顺着没入鬓发。

何岑年一个软和了一辈子的文学教授,此刻骤然暴起,扑上前扇了他一巴掌。

啪!一声,四周忽然安静,保镖注意力都在唐兰身上,根本没有防备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谦和有礼的中年男人。

梁青恪头被打偏在一边,他高高在上太久,敢这么对他的人早死绝了,可今天刚被女儿打了没多久,现在又被人老子打了。

何岑年虽然是个文弱教授,可到底是个男人,这一巴掌打得不轻。

他第一反应不是生气,是好笑,好笑自己三十多岁多了这一劫,可是自己惹出来的,要怪谁。

挥退要上前逮人的安保,他笑笑,笑意不大眼底,“老先生,地方闯了,人也打了,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陈助听出言下之意,上前请二老出去,若换作别人今天大概出不了这个门,可他们是何小姐的父母,即便先生脸上被扇了一巴掌。

唐兰夫妇是来寻女儿的,女儿不找回来怎么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