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什么。。。。对!没错。我说:您可瞅准了,我们这个牌子的在同类型产品中最结实了。您看我这样踹(我前踢,门桄榔一声)再这样踹(我侧踢,又是桄榔一声)哪怕是这样踹(180度后旋踢,这下地动山摇,墙皮掉下老一大块来)。。。。经过这样的强度测试,它都依然完好无损。。。。

好!老头简直要鼓掌了,然后忽然拉下脸来厉声说:可你们白天干吗了?再这么折腾影响左邻右居的我一准到消协去投诉你们!

叭,门给拍上了。

我也闹够了,死盯着毫无动静的老猴家。要是眼睛能放箭,他这门板上早给我扎成蜂窝煤了。

就这么铩羽而归。

回到宿舍,我就找了条被单把脏衣服打了个大包袱,象古代要出远门的侠客一样在肩膀上打斜扎好。把碱皂丢进脸盆里,抱着就摔门奔盥洗室去了。

经过走廊,打算去上厕所的和打算去刷牙洗脸的一看见我这杀气腾腾的架势就自动散开,或奔走相告,或深吸肚皮把自己当成墙画一样给我自动让出一条宽阔的通道,小声说着:快走,瞧见没,又有谁惹了王胖子了,呆会丫发作起来,死伤无眼啊!

我滋当是没听见,昂首向前,抗着个硕大的包袱卷胜似闲庭信步。

恩,前面有个黑影正挡在路口。

是谁这么不长眼,没看到哥哥头顶上昭然若揭的一片负热带高压吗?

我大踏步走过去。走廊顶上的灯光越来越亮,这人脸上的光线也越来越清晰。

走到跟前,我就愣住了。

这个正在看着我微微笑着的人。

陈向阳。

我从来没想过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妈居然还有第二个愿意帮我搓衣服的人。

这个人居然还是个男人。

看着陈向阳撸着袖子二话不说的闷头干活儿,我心里真是老大过意不去。刚才在老猴那遭受不平等待遇的闲气忘了个精光,就顾琢磨该和陈向阳说什么了。

恩哼。我清了清嗓子。

哦。。。。。那个。。。。陈。。。。陈总啊。。。恩哼。。我又清了清。

陈向阳嘿嘿嘿笑起来了:你得了吧你,王炮。

他一句话说的我泄了气,也是,端着是累啊。

陈向阳边搓边说:本来早想来找你的,但一直忙,脱不开身。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我忽然小了声:我没考虑。。。。

啊?他停下来,皱着眉看着我啼笑皆非:你没考虑?这是怎么说呢?是你觉得完全不需要考虑就来啊还是觉得根本就没有考虑的必要啊?

我。。。。。。我,我哪知道啊。我说的倒真是实话。

噢。他用手肘挠前额,为难的说:我倒不知道原来现在出租车这行这么吃香这么让人舍不得。

倒不是这个。。。。。我。。。。。。我眨眼想词:你看我现在干的挺顺手的吧,换个新环境我恐怕。。。。。。

恐怕和别人处不来,陈向阳笑咪咪地接我话茬:而且不怕别人,就怕和你们俩。

这。。。。。。哈哈哈。你真幽默。我心说,这小子平常不哼不哈地讲起话来可真厉害。

陈向阳继续干活,眼观鼻鼻观口口观手手搓衣服打肥皂。

过了会儿他说:王炮,好,你就拗吧。不知道你在拗什么。

你知道,我心说,我们心里都知道。

不过我早猜到了,你就是这么个脾气。

我心里松了口气,看样子他不劝我了,一念至此忽然心里又有点空落落的。

谁知他下一句又吓了我一跳。

他说:那你就当是为我吧,我让你来,你来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