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了。

我把炖猪怎么冒死到这被人当成三无关了起来,怎么被遣回的原地,怎么再次跟着活佛过来,又怎么痴站了一晚才看见了心心念念若干年的人,仔细说了一遍。听得娜姐是黯然神伤,陈向阳是痴痴无语。

最后说:恩,对,那天就是高力强做手术的那天,你不说你老觉得不得劲吗?完了回了趟家吗?就那天。

陈向阳恍若不闻,只问:你说他,你说他说。。。。。。心魔已破?

呃。。。。。。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拿眼睛看着娜姐。

陈向阳缓缓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我愣了愣,忍不住喊:哎!你哪去啊?

他没答话,头也不回地就出去了。我纳闷地看着他的背影呆了呆,过了半天,和娜姐对视了一眼。娜姐回过神来,跺了跺脚:你看我干吗,你跑的快,去拦着他,别让他做傻事!!

奥,奥。我慌乱地答应了,赶忙追了出去。

他已经下到楼梯口了,刚要出大门。陈向阳!我喊他。

他充耳不闻,就去推转门。

小安,给我拦住他!我站在楼梯上喊。

小安站在总台,离得近,听我一喊,立刻就冲上去拽住了陈向阳胳膊。这下他爆发了,挣扎着,大声吼:放开!你放开!!!

把三步并两步跳下来的我和小安都吓着了。小安倒没撒手,问我:炮哥,陈总这是怎么了?

我顾不上答他。陈向阳眼神迷乱,胸口起伏,手舞足蹈,那模样就象他发烧那天晚上忽然失控的样子。我害怕了,也不管人来人往多难看了。先是抱着他,让他镇定下来,眼看这招没用,娜姐下来了,让我跟小安一人拽一只胳膊,把他死活架回了休息室。

娜姐出去找阿达的当,我们俩把他按在沙发上,他不住地挣扎,力气大的惊人。然后又忽然蜷缩起来,哀哀地在喉咙里哽咽着,让我一阵心中酸楚。

娜姐回来的时候,手上捏了一小根细烟,点着了的,塞在陈向阳嘴里,让他吸了一口。

我知道那是什么,在防空洞,我看小北他们抽过。陈向阳慢慢安静了下来,瞪着眼,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手还是紧紧地抓着胸口,里面握着那个小银筒,象攒着他的命。

我看见他了。过了好半天,他哑着嗓子说:我也。。。。。。看见他了。

他闭上眼,笑了,笑得又是温柔又是灿烂。

我忍不住啊了一声,不知道他指的是哪。

那是幻觉。娜姐的声音在烟雾后响起,对我说,也是对陈向阳说。我分明地看见,有颗泪顺着他的眼角滚了下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娜姐看陈向阳渐渐稳定下来,拉了张椅子坐下,长长地出了口气。

陈向阳,你也别怪我。我那次碰见他以后,回来就下定决心做手术了。是他鼓励我的,让我趁年轻把想办的事都办了,别让自己后悔。我看见他那样,心里很不好受,就谁也没打招呼,一个人匿了起来。其实我是怕见着你,我还真没想好到底该怎么跟你再处。

娜姐心烦意乱地抽着烟。

。。。。。。看见你不告你,那时侯的我做不到。我拿不准你对高力强到底是不是来真的。加上当时听他那意思象是要在多闻佛学院住下去,所以想再去找他几次,跟他多通通你的信儿,看他什么时候能把心结打开。再说他刚逃出来一年多,我怕风头没过去,也还真不敢轻举妄动。结果等我稍微安定下来,一打听,才知道多闻佛学院被整肃了,僧舍强行被拆,大部分僧尼信众被驱逐遣散,还有不少被关的,听说还有人死了。我当时就傻了,怕他又给误抓,心急火燎的,要不是东捷拦着我,我真想不管不顾地下四川了。后来找了当地的朋友多方打听,才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