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海,也就是怒海。最早的观潮就盛于此,是后来海岸线慢慢发生了变化,才往南移的。所以古书上说春秋潮盛于山东,汉及六朝盛于广陵,唐宋以后盛于浙。现在钱塘潮名满天下,上这来观潮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早就不是观潮时节,水冷沙细。光着脚踩出一片冰凉。

我看着海水涨落,心想哥们这回还真是投奔怒海来了。

夕阳下落的时候,遍地金红。

很想甩开膀子吼一嗓胆似铁打骨如金刚。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找了个好地,干干的岩石上,坐着。抱着鼓,对着海浪拍打。韵律似乎可以象拉链和子母扣一样合拍。天地的声响,果然象炖猪说的自然又统一。

夜里穿起军大衣,远远黑黄的交界有一条线。在腥咸的气味中,脸被吹得象拿刀子在刮。

我发了疯一样地想他。

思念,前所未有的锐利。

直到要回去的那天早上,在验货卡上签完字,有人飞奔过来让我去接电话,说是姓陈的打来的长途,好象。。。。。。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