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遥第一次觉得，橙子还是分着好吃。

吃了水果，看电视看到九点半。

杳遥带他去洗漱，看着他自己小心翼翼地挤出牙膏，然后对着镜子，咧着嘴，露出小小，白白的整齐的一排牙齿，开始刷牙。

杳遥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小孩子为什么这么可爱？他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出一种可爱的稚气。

等他刷完牙，洗完脸之后，杳遥把上次他穿过的衣服找出来给他穿。

“换好了？”杳遥听见响动，从手机上挪开目光，看向他。他白嫩的小腿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长条状的淤痕。

“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杳遥放下手机，不可置信地朝他走过去。

她蹲在地上查看他的腿伤，像是被竹条一类的东西给打出来的。她捞起他的袖子，他的手臂上也是这样触目惊心的，一条一条的淤痕。

“问你呢？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于坠不回答，他头埋得很低，摇了两摇。

不知道是他不肯说，还是他不记得了。

杳遥心疼地把他抱到沙发上，然后，去洗手间打了一盆温热水，端到他脚边。她把他的鞋脱了，轻轻地把他的脚放进水里。

她没有再逼问他了。她的手在水里轻轻地揉捏着他白白的，嫩嫩的小脚丫。不知道不小心挠到他哪里了，他的脚突然瑟缩了一下。

杳遥疑惑地看向他，他有些害羞地说了一个字：“痒。”

杳遥故意捉住他的一只小脚，挠了挠他的脚底板。

“别，别……哈哈哈……好痒……哈哈哈……”于坠湿着脚，躲滚到了沙发上。

“好了，好了，不弄你了。快把脚伸过来，我给你擦擦脚上的水。”

他乖乖地把脚伸过来。杳遥用干帕子一下子包住他的两只小脚丫，然后帮他擦干净。末了，又挠了他几下。

他缩回脚，连滚带爬地钻进她准备好的被子里。

半晌，他从被子里露出一对明亮亮的大眼睛，他说：“姐姐，你好坏。你捉弄我。”

杳遥看着他娇羞的小样子，在客厅叉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