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有别的烦恼。
她欠萧彻的, 似乎越来越多了。
每取一次血, 都要支付相应的报酬, 她当然没有给, 于是越欠越多, 现在都已经记不清欠了多少了。
大约如果萧彻现在要跟她算账的话,可以直接亲上三天三夜,把人给亲死。
原本打算等病治好后再赖账, 可如今看来,什么时候能治好,实在是遥遥无期。
她如今只能盼着萧彻能晚一点跟她算账。
总归能拖一日是一日。
除此之外, 她和萧彻因为取血之事不得不纠缠在一起, 举止也越发亲密。
她甚至已经习惯和萧彻待在一起, 取完血后,有一段飘飘然的时间,她几乎站立不稳,这个时候,她便会靠在他怀里,絮絮叨叨地跟他胡乱讲着一些话,一些连她自己都听不懂的胡话。
可萧彻却会一边把玩着她的手指,不厌其烦地听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呓语。
她清醒后也会仰头问她:“你不会嫌我烦么。”
“不会,”萧彻抬起握着她的手,轻吻了她的手背:“小兔怎么样,都很可爱。”
自从她生病之后,他也不再跟她作对了,而她又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加上如今仰仗他的血才能维持体面,自然不敢向从前一样对他乱发大小姐脾气。
她身娇体软,嗓音也软,长得白白软软,不发脾气的时候,就像一只乖得不能再乖得小兔子。
又因为要经常取血,不得不与他见面,所以还多了一个黏人的属性。
对着这样一只白软听话,又十分黏人的小兔,萧彻自然也恶劣不起来。
除了偶尔,被她可爱得受不了,实在想亲她的时候。
如此便实现了良性循环。
两人的关系几乎一日千里,甚至到了可以用腻歪形容的地步。
她自然也察觉到了两人的变化。
虽然她总是安慰自己他们名义上是兄妹,亲密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好的兄妹,大多也这样,但心中的那股怪异之感,却始终挥之不去。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她已经越来越习惯和萧彻这样相处了。
这样真的是对的么?
一遍遍安慰自己不过是兄妹之情,究竟是不是在自欺欺人?
尤其是萧彻看她的眼神,她自然知道萧彻不至于对她有什么别的心思,或许一开始只是想欺负戏弄她,演变成如今这样,大约是因为她的态度转变,所以也被迫与她和好了。
她都这样了,他总不能再欺负她吧。
可毕竟他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加上她后来才知道,兰陵人既然在床笫之间天赋异禀,自然也十分重欲,而据她所知,萧彻殿内也没有侍寝宫女。
有时候他们顽闹得过了头,她能明显得察觉到他的瞳仁边缘颜色渐深,甚至隐隐出现了繁复的纹路,这是兰陵人动情的标志,甚至连他的身体也会很容易就……那样大、那样烫,实在教人莫名心惊,她每每察觉到他的变化,都不敢再乱动了。
虽说名义上是兄妹,可有哪家哥哥会对妹妹这样……
还有就是,人的精力毕竟有限,她这段时间忙着应付萧彻,萧珏那边,来往的自然就少了,她明显能感觉到萧珏的不满。
虽说她又是发誓又是赌咒的,称自己最近夜间多梦,实在精力不济,所以才没有像从前那样那么频繁地往他宫里跑,决不是不喜欢他了,好歹将人给安抚住了。
说到夜间多梦,其实也并不是借口。
她依旧经常梦见萧彻,且尺度越来越大,尤其是那日她无意间触碰到萧彻那里,他闷哼一声,低哑着嗓音道:“皇妹,别乱动。”
她当晚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