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燕骁请来的哑医毕竟不一样, 他曾经医治好其他被白狐咬上的女子, 说不定也能治好她。
她说什么也要试一试。
只是这样一来, 这世上就又多了两个人知道她得了这样一种怪病,一种对萧彻欲罢不能的怪病。
尽管这是为了治病才不得已让他们知道,可她还是觉得万分羞耻。
在这几个人中,唯有萧彻算是跟她最亲近的人。
在这种时候,她也变得最依赖他。
便闭着眼睛,将手腕递给那名哑医,她则伏靠在萧彻的怀里,紧张得连眼睫都在不可抑制地颤动。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紧张,萧彻一只手臂虚虚拢住她,柔声安慰她道:“颜颜,别怕,即便治不好这个怪病,也没关系。”
他道:“我会是你的药。”
“你想要我身上的任何东西,我都不会拒绝。”
“我永远,会是你的药。”
很多年后,这句话依旧牢牢地被她记在心底。
想起当年对萧彻做的种种,她都会哭着从梦中惊醒。
诊断结束后,萧彻还是让燕骁进来了。
只因哑医不会说话,而燕骁懂手语,甚至有时候光凭眼神交流便可读懂哑医的意思,虽有纸笔,到底不如前者来得更方便些。
哑医跟燕骁比划了一番之后,燕骁转头对萧彻道:“哑医说,公主确实是因为被那白狐咬上后染上的怪病。”
萧彻皱眉道:“那有法子可解吗?”
哑医一怔,缓缓摇了摇头。
这样的举动,不用燕骁翻译,萧彻和颜嘉柔也已经看懂了。
没有法子可解。
颜嘉柔的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但想起一事,到底不死心,追问道:“不是说之前您治好过一个人么?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呢?”
哑医却像是听到了极为可怖的事情,连连摆手,幅度之大,显见其情绪十分激动。
他飞快地朝燕骁比手势。
燕骁转头对着萧彻和颜嘉柔解释道:“他说不一样,不能再那么做了,他也不会再那么做了,会死人的。”
彼时众人的理解是,那人的情况和颜嘉柔不一样,她可以治愈,不代表颜嘉柔也?*? 可以,若她强行医治,恐怕性命堪忧。
话说到这里,似乎也没有再追问下去的必要。
颜嘉柔这回彻底死心,转头看向萧彻,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萧彻,怎么办?”
萧彻软声哄慰了几句,将人安抚好后,抬头望向哑医,只问:“那可有什么缓解的法子么?”
这回哑医倒是点了点头,对着燕骁比了好一阵手势,开始燕骁神情还算正常,时而点点头,像是在仔细地记着哑医的叮嘱。
但后面神情便渐渐有些不对了,耳廓渐渐泛红,神情有几分尴尬,又有种隐秘的幸灾乐祸,忍不住握拳抵唇咳嗽了一声。
萧彻被这声咳嗽吸引了注意,转头看向他道:“怎么?”
燕骁立刻掩饰道:“没什么。”
颜嘉柔哭哭啼啼地正需要人哄,萧彻也就没心思再追问。
等到燕骁和哑医交谈完毕,燕骁转而对萧彻与颜嘉柔道:“哑医方才说了,这病虽不能治愈,但有法子延缓,他待会儿会开个方子,公主拿了方子去煎药,每三五日服上一帖便可,不过这其中有一味药引至关重要,那便是三殿下的血。”
“万不可少了那味药引,否则怪病发作起来,滋味可不好受。”
颜嘉柔闻言不解道:“那不还是要取萧闻祈的血么,既是如此,那大夫开的那些药又有何用?”
燕骁:“那是给公主殿下您延缓进度用的。”
“延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