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颜嘉柔脸色霎时惨白。
萧珏观察她的神情,唇角缓缓勾起:“不见了,是吗?你可知,究竟如何才能斩断你二人之间的羁绊?为什么这怪病明明能治愈,当初哑医却不肯告诉你?”
颜嘉柔哆嗦着唇瓣,颤声道:“为什么……”
“因为那个方法,是要一命换一命,这病原本无药可救,除非萧彻死去,你二人之间的羁绊才能彻底斩断。这样要命的法子,哑医又岂会轻易告诉你呢?嘉柔,是孤,是孤用他唯一的女儿的性命要挟他,才帮你要到了这个法子,你应该感谢孤才是啊。”
颜嘉柔踉跄地往后退了半步,整个人失魂落魄,只是不住地摇头:“不……不会的……不是这样的……他怎么会死,我刺中的明明不是他的命门……”
“谁说你刺中的,不是他的命门了?”萧珏幽幽地道:“嘉柔,你还不知道吧,早在你从淮州回宫的第一日,你身上装有萧彻命门秘密的镜囊,就已经被孤掉包了。”
颜嘉柔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萧珏慢慢笑了起来:“不记得了吗?就是那次,你从淮州回来,听闻孤重伤坠马,第一时间来东宫看望孤,甚至连随身佩戴的香囊,都不及取下,嘉柔,你这样关心孤,孤真的很感动啊。”
“可惜你来见孤,却偏偏要说那样一番诛心的话,你说你移情别恋,喜欢上了萧彻,甚至已经和他……和他行了苟且之事!嘉柔,你知道我听到那些话时,心里有多痛吗?是你!是你说你只喜欢我,长大后一定会嫁给我!我尊你爱你,才一直对你以礼相待,从不敢逾越半分,结果你却和萧彻……”
他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体内愈发炽烈的戾气,转而勾起唇角,笑得有几分扭曲:“不过无妨,终归他已经死了,现在,你是我的了,是我一个人的了。”
“至于他是如何死的那日你来东宫,跟我坦白了与萧彻的苟且之事,我窥见你腰间别着的香囊,你说那是萧彻所赠,说完却像是后悔开口了一般,吞吞吐吐,再不肯继续往下说嘉柔,我太了解你了,你心思单纯,一向藏不住事,联想到萧彻刚与你做过那事,他心潮澎湃之下,少不得送你什么东西,我便猜到,那香囊里多半藏有他的秘密。”
“于是我便对苏全使眼色,让他故意把茶水泼到你的身上,借着你换衣的档口,将你的香囊拿了过来,打开一开,啧,果然没让我失望啊,难为我那三弟对旁人薄情,那样多的女人,他从不肯看她们一眼,却独独暗恋了你那么多年,一朝如愿,恨不得将命都拿来给你那锦囊里装的,正是他的命门所在。”
“用凹地阳文、篆刻破边的技法,可以复刻字迹,我不过是把‘右胸口第三根肋骨往下一寸’改成了‘左胸口第三根肋骨往下一寸’,然后将改好的字条放回你的锦囊之中,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你或许从来未曾察觉,毕竟要想骗过你,实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字条被调包,所以你方才刺中的,不偏不倚,正是他的命门所在。”
颜嘉柔只觉脑袋轰的一声,发疯一般地向他扑过去:“你……是你骗我,一切都是你设的局,是你害死了萧彻……”
“你……你……”她转身捡起地上的匕首,作势就要刺向他:“我要杀了你!”
却被他轻易地扼住了手腕:“我杀的他?”
“嘉柔,我充其量不过是借刀杀人而已,你才是那个将匕首刺入他的命门,给他致命一击的人。”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近乎残忍地道:“是你,亲手杀了萧彻。”
颜嘉柔痛苦地捂着头,不停地摇头道:“不……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想杀了他!是你,是你骗了我!”
她太痛苦了,她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萧彻的死,她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