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什么?
她亲耳听到他说,不过是将她当做玩物,一个肆意折辱玩弄的傻子罢了。
她却为了他伤害了自小亲近的太子。
她如何能不悔,如何能不愧?
这些日子的情爱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骗了她的感情,不过挨上一刀,即便痛些,那也是他该受的。
她受到的痛苦,若有五分,必叫他尝十分,如此才算解气。
更何况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害惨了她另外两位兄长,她该是为他们报仇的。
只是为什么,她还是这般犹豫不决?
她想她真是疯了。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是会不忍心。
是兰陵人的痛觉是常人的十倍不止吗?
不,让他痛苦,这不正是她所期望的吗,辜负她的人,必须要付出代价,萧彻痛苦,她只会觉得快意。
那到底是什么呢,让她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安……
有什么念头如游丝一般一闪而过,待到要细想,却又抓不住了。
她到底下不定决心。
便为着这桩悬而未决的心事,辗转反侧,魂不守舍。
于是大病了一场。
虽生了病,这场病却生得正是时候。
她这段时间本就不想见萧彻,担心被他看出什么,但她从前三天两头地跑去找他,总是黏着他,如今骤然变得冷淡,只恐惹他怀疑。
可是她现在生病了,那便有借口不去见他了。
便是连她要解药,也得他送上门来。
萧彻近来发现小兔对那事较从前冷淡了许多,身子还是一般铭感,一碰就出水,只是在床上总忍着,不爱叫出声了,像是在刻意压抑着什么,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心软肯纵着他c弄多次,总是一绞出解药,便说累了。
萧彻有时也会诉说不满,从身后拥着她,轻轻啃啮她的耳廓:“小没良心的,真把我当解药了?自己舒服了,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嗯?”
他牵过她的手,引导着她慢慢往下,哑声道:
“你摸摸,它才刚得了点趣,这就没了?”
“好颜颜,再给一次吧。”
若是放在从前,她经不住他这般软磨硬泡,必然心软松口了,然后是一次、两次、三次……他的胃口像是永远都填不满。
但如今她只是转身轻抚他的脸,一双眼睛乌沉沉地看向他:“萧彻,我近日生了病,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等过段时间吧,好不好?”
“宝宝,我早问过太医了,出些汗对你的病情只有益处,不过你既然这样说了,我自然依你。”
他牵起她的另一只手,低头一根根地亲吻含吮她的指尖,嗓音沙哑:“这几日的账就先欠着,等你病好了,我一定干死你。”
颜嘉柔牵动唇角,笑得有几分虚幻:“好。”
在众人眼里她只不过染上了一场轻微的风寒,甚至算不上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得的是心病。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去过含光殿,萧彻便隔三差五地来承欢殿找她,时常给她带些宫外的新奇小玩意儿过来,就连荣记斋她最喜欢吃的几样糕点,因都是极甜的,他从前总限着她,这段日子倒也不拘着了。
“我听人说,吃些甜的,心情会变好,小兔最近都蔫了,便破例纵着你多吃几块吧。”
萧彻摸了摸她的脸颊:“有开心点儿么?”
香甜软糯的芙蓉糕入口即化,往日每每吃到,都觉欢喜无限,如今竟也觉得索然。
她忽然觉得疲倦,顺势靠在了他的怀里,目光落在虚空中的一点,怔然地道:“只要你陪着我,我怎样都是开心的。”她多希望他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