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礼上,她说的也依然是她终于长大成人了,可以嫁给孤了。既过了及笄,该是长大了,她难道还不能明了自己的心意吗?至少在那个时候,她还是全心全意喜欢孤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萧珏喃喃地道,像是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
忽然他猛地抬眼,眸中一片阴翳:“便是那次骊山之行!”
“一切的一切,便是从那次骊山之行开始。”
“她不慎被野狐咬了一口,自那以后,便染上一种怪病,这世上唯有萧彻可解。她便不得不与萧彻纠缠在一起,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渐渐变了心。”
“你虽非兰陵族人,但在贵妃入宫之前便已侍奉在她身侧,你跟了她这么多年,应当清楚兰陵人的手段。嘉柔年纪小,本就没什么定力,第一次男女之事,便遇上兰陵人,会把持不住,也在情理之中。”
“这世上男女之事,由爱生欲,抑或是由欲生爱,不外如是。情与欲本就分不太清,嘉柔与他有了肌肤之亲,误将身体上的依恋当做真心恋慕,再正常不过,孤不怪她。”
“孤如今唯一要做的,便是帮她治好这个怪病。”
“只要怪病痊愈,她与萧彻再没了羁绊,她会想起我的好的,届时,自然就会重新回到孤的身边。”
“孤如今已经找到了治愈那怪病的法子,只可惜嘉柔被萧彻蛊惑,沉溺于男色,竟不肯治那怪病,所以,孤需要姬乐姑娘帮忙。”
姬乐蹙眉:“我?”
“是,孤想请姬乐姑娘帮孤演一场戏,一场嘉柔看了之后,必会对萧彻死心,愿意治愈怪病的好戏。他二人从此再无?*? 羁绊,形同陌路,这应当也是姬乐姑娘乐见其成的,不是吗?”
她当然乐见其成,甚至巴不得如此,诚然,萧珏的话于她而言,十分具有诱惑力。
倘若只要答应他的条件,演一出戏,就能将颜嘉柔从萧彻身边赶走,她又怎么会不愿!
可她到底还是存了几分疑虑,踌躇道:“殿下,您……”
萧珏却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微笑道:“姬乐姑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孤说了,孤要你做的事,只为嘉柔,绝不涉及朝政争斗,自然也不会对你的心上人做什么。”
“孤对嘉柔的感情绝不比你对萧彻的少,那本画册,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从来都是她先招惹的孤,孤等了她十年,如今怎么可能放手?”
“为了她,孤愿意不惜一切代价。你也看到了,如今朝堂上的形势于孤而言并不乐观,孤这个太子之位,能坐到几时仍是未知之数,保不齐哪天一觉醒来,废黜的旨意也已经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