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内,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石壁上渗出的水珠“啪嗒”一声滴落在地,极轻的一声,却清晰入耳, 愈发衬出此时地牢的寂静。
没人来的时候, 地牢一贯是死气沉沉的静。
忽然从甬道的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步子略沉, 像是负着什么重物。
是往他这个方向来的。
萧彻缓缓睁开了眼。
铁链作响, 下一刻, 牢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狠狠踢开。
萧珏一脸焦急地出现在牢房内, 怀里抱着一个人, 用斗篷整个包裹住了, 瞧着体型该是个女子,只是脸上罩着风帽, 遮住了面容。
“萧彻, 嘉柔犯病了, 你快帮帮她!”
萧珏的话音刚落, 女子仿佛再难忍耐一般, 纤细的脖颈沿着他的臂弯后仰, 风帽滑落,完整地露出了她的一张脸。
娇美动人,是颜嘉柔。
只是原本雪白的面颊, 如今遍布潮//.红,檀口微张,急促地喘//.息着, 像是极热, 又像是极渴。
像是感知到了他的存在, 她费力地转过头看他,浓睫轻颤,美眸盛着水汽,又是可怜又是委屈地叫了他一声:“呜,哥哥……”
她的声音本就轻软,娇滴滴地仿佛沾了蜜,一旦撒娇抑或是呜咽,更是甜腻得仿佛带了钩子,酥人至极。
像是某种小动物发//.情时的求欢。
这样的神态,这样的尾调,他再熟悉不过。
他微微挑眉,哦?这么快,又发作了?
也是,这段时间不是他去承欢殿,便是她来含光殿,她越来越黏着他,两人如胶似漆,自然见面就做那事,喂得太饱了,阈值也跟着不断提高。
到了如今,她根本连一日都离不开他。
可笑她身子已经成了这副样子,居然还有胆子背叛他。
也不知究竟是有胆子,还是没脑子。
抑或是吃准了无论她怎么对他,他都会继续乖乖地当她的解药。
萧彻微哂。
他轻扯了唇角:“你要我帮她?”
“真有意思,你知道,我要怎么样才能帮她吗?”
萧珏闻言脸色一阵扭曲,咬牙道:“少废话,这种事你们做得还少吗?怎么,以为我会吃醋?萧彻,我说了,你在我眼里,也不过只是她的一味药,嘉柔生病了,我只是拿你为她治病而已,不为别的这点容人之量,我还是有的。”
萧彻掀起眼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有容人之量,我就要奉陪吗?”
“滚。”
“萧彻,你!你便忍心看着她如此难受么?”
“她能忍心,我为什么不能?”萧彻低下头,声音听不出是什么情绪:“她选择背叛我时,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怀里传来低低的呜咽声,是颜嘉柔哭了。
萧珏愈发心焦:“萧彻,你这般见死不救,倘若嘉柔有个三长两短,你能够安心吗?”
“放心,死不了。”萧彻淡道:“她在与我有过情事过后,这个病发作起来的症状,便与狐狸发//.情无异。放在人身上,则像是中了媚药之后的反应,唯一的区别,是只有我能解。倘若纾//.解不了,便会难受,却也不至于有什么疼痛损伤。”
“她自小娇惯,不曾吃过一点苦,所以身上但凡有一点难受,便觉忍耐不了,巴巴地来找我,却又不肯吃药,如此这般,只会对我愈发上//.瘾。萧珏,我想这也不是你愿意看到的。现下我教你个法子,你听好了。”
“我会给你一个方子,照方煎药,喂她服下,可稍稍抚平她体内的躁动,延缓病情进展,之后你派人过来取血,我会给她血,你把我的血喂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