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
“女孩就能憋了?”连萧夹了块笋尝尝,感觉不好吃,朝丁宣碗里一扔。
“你就接废话接得勤。”老妈烦得敲他一筷头。
“老带着上厕所肯定不行。”老爸说,“该让他自己去就自己去。”
一家三口针对着丁宣憋尿的事儿说了半天,当事人丁宣还是那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东看看西看看,哪有动静就朝哪儿瞟一眼。
老妈给他夹的瘦肉和连萧甩给他的莴笋都在碗里堆着,他跟吃猫食儿似的扒拉两口饭,筷子挑来挑去,先把连萧那半截带牙印的笋给夹起来吃了。
一边闭着嘴嚼笋,他一边在桌子底下摸摸连萧的手,连萧看他,他目光轻飘飘地朝大白鸭那边瞅。
“傻样儿。”连萧把他手抽开,又夹了块笋扔他碗里。
独立上厕所这事儿,两三年都没能教会丁宣,指望着三两天能让丁宣适应,也不可能。
连萧头两三天每□□一小翻两遍墙,看丁宣一直都挺老实的,要么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画画,要么一个人坐那摸书角,抠抠桌子摸摸铅笔盒,一连好几天都没出什么岔子,也就逐渐放心了。
所有人都以为丁宣在往更稳定,更好的方向发展,直到跟连萧分开上学的十来天后,丁宣却突然犯了一场无比意外的“病”。
那天正好是班主任胖老师的课,有一个成语没说完,她拖了会儿堂。
按照她的说法,丁宣在打响下课铃以后就有点儿毛毛躁躁,不停往后门看,像是以前最开始上学的时候,每节课眼巴眼望地等连萧一样。
他也像是十几天后才突然反应过来,现在连萧已经不能每节课下课都准时出现在他面前。
在固定的时间等不到总是准点出现在他面前的人,丁宣伴随着预备铃的响起,整个人突然就变得很焦躁。
而在与之相应的时间段,连萧刚在操场做完课间操,正跟着二光和赵光耀两个光仔随着大集体朝班里晃荡。
“你今天不,不去看你弟,弟了?”赵光耀愚去后门的小超市买烤肠,半路调了个头,示意连萧他俩往后门走。
“这一星期都没去了。”二光架着条胳膊愚往连萧肩头上撑,“我都比你这个同桌更关注我萧哥的一举一动。”
“你那是关注你萧,嗷哥吗?”赵光耀在另一边也架起条胳膊,“你那是愚萧哥给你,给你买烤肠。”
连萧往后微微一稍,把两人的胳膊都避开。
“热。”他不耐烦地朝天上看看,今天的天色傻蓝傻蓝的,太阳贼大,莫名烤得他有点儿烦,“都离我远点儿。”
“嗯嗯。”二光从小学就被连萧嫌,从善如流地把胳膊架去赵光耀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