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就这么一直抱着你...一辈子,似乎也不长。”

“不要怪我不给你自由......”

“因为,我舍不得放手。”

“除了自由,我什么都能给你。”

说完,他低头在江晚棠的额头上,印上了虔诚的一个吻。

之后,姬无渊又将江晚棠抱紧了几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闭上了眼。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沉沉的睡去。

月光悄悄露出云层,透过鲛纱红帐,为榻上相拥的两人镀上了一层晶莹圣洁的光泽。

次日,天光大亮。

江晚棠醒来之时,榻上早已没有姬无渊的身影。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一觉睡到天光大亮,还一夜无噩梦。

所以,是因为他吗?

这般想着,江晚棠垂眸看向自己身旁早已凉却的位置,心绪几分复杂。

江晚棠啊,江晚棠......

嘴上说着各种狠话,可身体还是很诚实不是?

这样的想法,让江晚棠心中一紧,她猛得甩了甩头,不再细想下去。

这一世,她不要再依赖任何人。

睡了整整一夜,江晚棠从寝殿走出来时,感觉自己神清气爽,精神焕发。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嘴唇麻麻的。

江晚棠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也只是好奇了一瞬,没有继续在意。

她在后宫中忙碌了一上午,把后宫各宫中的年节分例都提前安排了下去。

因为,再过几日便是姬无渊的生辰,她得提前腾出更多心思和时间来准备。

至于水牢的内的吴德财一家,有冷雪负责照看着,日日折磨的同时,必不会让他们轻易死去。

凤栖宫内,江晚棠刚忙碌完后宫事务,指尖还沾着未干的墨迹,姬无渊便神色匆匆赶来。

“棠儿,跟我走。”

说罢,他便不由分说的拉着江晚棠的手直接往外走去。

案几上摊开的账册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带起一阵微风,自动翻阅了起来。

“陛下...”

“可是发生了何事?”

江晚棠踉跄着被拽出两步,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举止奇怪的男人。

姬无渊脚步未停,他回过身来,看着一脸诧然忪怔的江晚棠,眼神很复杂,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然江晚棠从他那双幽深晦暗的瞳孔里,敏锐的读出了点什么不同寻常。

她没再说什么,而是大步跟着往外走去。

两人上了马车,一路从京城赶到了郊外的一座废弃山庄上。

整座山庄上,到处都是翻挖出来的新泥土,寒风裹挟着土腥气味,扑面而来...

姬无渊牵着江晚棠的手,两人站在山庄门口,望着眼前几乎已被翻了个底朝天的废弃山庄。

出来迎接的飞羽一身玄色衣袍上都沾染了些许斑驳的泥土,连向来一丝不苟的发髻也散落了几缕碎发。

他面色冷凝,单膝跪地,道:“启禀陛下,在院中一棵老槐树下挖掘出了一具陈年白骨...”

“经大理寺仵作勘验,”飞羽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眼下泛着青黑:“这具尸骨骨相年岁约二十出头,身长至少足有七尺六寸,面部骨头有割裂过的痕迹。”

“经过重重分析对比”说到此处,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均与当年的丞相江知许符合。”

飞羽话音未落,江晚棠便举步往那四处杂乱不堪的土堆里在走去。

“棠儿...”

姬无渊低沉的呼唤像是隔着重纱。

江晚棠抬眸看向他,泛红的眼眶,眸底的水雾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