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手中匕首直接一刀再度斩断了他另一只手的五个手指头。
刺耳的惨叫声再度响彻整个牢狱。
南宫烈眸色猩红的怒瞪着眼前的江晚棠,怒吼道:“老子说错了吗?”
“那狗暴君灭了南宫氏九族,还害死了你的兄长,你不助我们报仇也就罢了,还帮着灭族仇人来对付自己的族人,不是狼心狗肺,是什么?!”
他的唇角,口齿之间都流着血,目光死死的盯着江晚棠的面容,阴恻恻的笑着。
“就是不知皇后娘娘,踩着族人和兄长的骨血,同仇人躺在一张榻上,午夜梦回可还能安寝啊?”
江晚棠冷冷的笑看着他,她的笑容如同冰霜一般,不带任何一丝情感:“你就是拿这套血脉亲情的说辞来裹挟我兄长为你们所用,为你们复仇的吧?”
“敢问,我与兄长年幼,无依无靠之时,你们南宫氏是在如何欢声笑语,把酒言欢?
“据我所闻,那时南宫氏正值鼎盛荣耀时期,门庭显赫,你们吃酒喝肉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还有我们两个流落在外南宫氏后人?”
“如今同我讲什么血脉之情,想叫我赔上如今拥有的一切为你们报仇?”
“凭什么?!”
“说白了,倘若南宫氏没有没落,而如今我只是个普通的后宅妇人,你们还会认我是你们高傲的南宫氏后人吗?”
南宫烈不说话了。
江晚棠讽刺的笑了笑,道:“你们不会!”
“你们只会当我不存在。”
南宫烈看着江晚棠脸上刺眼的笑容,恶狠狠地道:“你和当初的她一样,狼心狗肺!”
“爬上高位又如何,待在姓姬的畜生身边,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啊啊啊!”
然他话音未落,江晚棠直接一刀刺进了他的手臂,然后转动了一圈,欣赏着对方扭曲的表情,冷声道:“告诉我当年之事。”
南宫烈面色痛苦狰狞,咬牙道:“你...休...想!”
“是吗?”
江晚棠眼底凝着冰霜,冷冷的晕染开来。她说:“你们不是喜欢用毒吗?”
“那我便以彼之道,还至彼身,让你们也尝尝毒药的滋味......”
“你想做什么?”南宫烈瞳孔瑟缩的看着她,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江晚棠笑笑,没回答,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白玉瓷瓶。
南宫烈见状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铁链哗啦啦作响。
江晚棠打开瓷瓶,往他身上的伤口处一点点撒着药粉。
很快,刑房内便响起了南宫烈那惨烈的不似人声的哀嚎,响彻整个大理寺牢狱。
“啊啊啊......”
“杀了我!”南宫烈双目赤红:“有种杀了我!”
江晚棠只是冷漠的看着他。
此毒粉撒在绽开的伤处,可让人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万蚁食肉蚀骨的钻心之痛。
不多时,血淋淋的伤口处便露出森森白骨......
守在刑房外的张龙赵虎两人,看得瞳孔震颤,只觉浑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还真是......
最毒妇人心呐!
外界都道他们大理寺手段残忍,这......真是甘拜下风!
然谢之宴全程只是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南宫烈脖颈和额角的青筋均突暴起,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他疯狂地扭动着身体,身上束缚着的锁链深深勒进血肉,却无法挣脱这钻心的疼痛。
江晚棠目光冷冷的看着他:“说,还是不说?”
说罢,打开瓷瓶,又要往他的伤口上添加毒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