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南宫家后人,你凭什么置身事外,独善其身?!”

又凭什么这般高高在上的姿态?!

南宫琉璃恼羞成怒,目光目光如毒蛇般阴冷,紧紧盯着江晚棠。

江晚棠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气死人不偿命:“本宫为何要将你放在眼里?”

“说吧,本宫耐心有限。”

南宫琉璃见状,心中的怒火更甚,她眯了眯眼,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江晚棠,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似是想到什么,她冷笑了一声,眼眸里都恶毒:“说起来,你还不知道吧,江府上上下下,一众人都被关了进了大理寺。”

“你与那狗暴君缠绵悱恻之时,你的兄长,你的亲人们正因他困于牢狱,苦苦挣扎呢。”

“呵...”

“南宫氏九族的命,你不在乎...”

“江府众人的命,你也不在乎...”

“那么,江槐舟的命呢?”南宫琉璃唇角微微勾起,笑意愈发恶毒。

“姬无渊可是下令了,要处死江槐舟的......”

江晚棠的眸色骤然一冷,周身气息陡然变得凌厉,冷声道:“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南宫琉璃嗤笑着,眸光瞬间阴沉了下去:“当初南宫氏九族,他还不是眼都不眨,说灭就灭了。”

“江晚棠...”她语调拖得极长,尾音好似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你不是想知道我最后的底牌吗?”

说到此处,南宫琉璃故意停顿了片刻,笑容阴冷莫测的看着江晚棠,一字一顿:“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说罢,她眼眸一瞬不瞬的紧紧盯住江晚棠,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而后者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神色依旧一片淡然。

南宫琉璃却是笑了起来,笑容不怀好意,她说:“你既然能寻得文德太后生前的画像,想必对她的了解也不少。”

她微微倾身,靠近江晚棠,眸中满是戏谑与挑衅,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如刀:“可曾听闻文德太后当年与先帝孕育一子,那个早夭的大皇子,自出生后就被封为了太子......”

她的声音顿了顿,嘴角的笑意加深:“若他还活在这世上,应当正好同你的兄长江槐舟差不多的年纪了吧?”

江晚棠的瞳孔紧缩,身子微微的震颤,险些就要站不稳。

是啊,她早该猜到的......

一双桃花眼,与她相似的五六分样貌,不正是当时虞太妃临终前口中对那位早夭太子的描述吗?

所以,他的兄长便是当年那个早夭的太子,文德太后与先帝的孩子!

认清到这点,江晚棠呼吸一滞,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僵在原地。

南宫琉璃见她终于有了不再平静的反应,压抑的内心总算多了几分快意。

她脸上的笑意更浓,眸中满是讥讽与得意:“怎么样,猜到了吧?”

“江槐舟就是当年那个早夭的小太子,姬无离!”

“可姬无渊早在两年多前,就知道他还活着...”

“甚至为了找出他的存在,足足筹谋了两年。”

“真算起来,你兄长身为太子,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大盛朝的皇帝人选。”

南宫琉璃站江晚棠面前,眼中闪烁着阴谋得逞般的光芒,似笑非笑的道:“你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姬无渊还会让他活着吗?”

江晚棠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没了一丝血色。

她脑海中蓦地浮现出,她刚回丞相府时,在祠堂无意看到兄长手上拿着的一方空白牌位......(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