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
“马上就不疼了......”
或许,人在脆弱的时候,就会变得格外的感性和敏感。
江晚棠在他一句句温柔的轻哄声中,眼泪越流越凶,怎么哄都止不住。
姬无渊既心疼,却也无奈,只能一边轻声安抚着她,一边用手替她暖着肚子。
不多时,太医院一众太医便匆匆赶来。
半夜三更,长乐宫烛火通明,进进出出的宫人一阵兵荒马乱。
王福海守在寝殿门口,神情不安的走来走去。
此时,榻上的江晚棠已经哭累了,在姬无渊的温暖和轻声哄慰下,沉沉睡了过去。
哪怕是睡着了,她的双手依旧紧紧的抱着姬无渊的腰腹。
这其实是一种十分依赖的姿态。
姬无渊垂眸看着怀中已然睡着的江晚棠,红红的眼圈,眼睫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一颗心,又酸又酸又软,像是在酸水中泡过一般。
他靠坐在榻上,调整了一下姿势,将怀中娇娇儿拢紧了几分,方便她躺得更舒适一些。
姬无渊目光冷冽的看着那跪在殿内乌泱泱一片的太医,冰冷的嗓音,语气很急切:“到底怎么回事?”
“之前不是说她的月痛之症,已经调养好了吗?”
一众太医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不知该如何开口。
为首的太医院院首李太医,此刻也是神色凝重。
他斟酌了一番,上前一步,惶恐的道:“陛下息怒!按理来说,贵妃娘娘的身子...先前确实是已经没有大碍了的......”
“只是,不知怎的,从脉象来看,似乎又有了复发的征兆......”
“微臣斗胆猜测,许是与娘娘年少时的经历有关,身体受了极寒,加之前段时日身体抱恙,寒症在入冬后复发,便又引发了体内旧疾......”
姬无渊的一张脸瞬间就阴沉的可怕,眸光冰冷。
他沉默了半晌,垂眸看向怀中睡着了,还不时皱起眉头江晚棠,抬手轻轻抚平了她的眉。
他开口,声音很轻:“是不是......每年都会如此?”
李太医一时间没有明白姬无渊的意思,仓皇的抬起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姬无渊重复道:“孤问你,在此之前,她身体里的寒症......是不是......每年冬日都会复发?”
李太医低下头,如实回答:“是的,陛下。”
“娘娘自幼身子受寒,故而每到冬日时,身体便会尤其畏寒......”
姬无渊看着江晚棠苍白的小脸,一颗心,一疼再疼。
他不禁联想到,这些年,她一个小姑娘,独自生活在乡野,是如何过来的?
越想,便越是难受,越是心疼。
他面色冷峻,眼尾染上一抹红意,抬手轻抚上江晚棠的脸颊,沉声开口:“孤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尽快治好她。”
众太医连连磕头,齐声应道:“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还有一事......”
“陛下请说。”太医忐忑道。
姬无渊顿了顿,道:“床笫之欢,会不会造成月事疼痛之症?两者之间可有干系?”
太医们愣了一会儿,为首的李太医率先反应过来,道:“按理来说,只要不在月事那几日行房事,干系不大,还有就是......”
说到此处,李太医微微语塞,一时不知该不该开口。
姬无渊面色不耐,声音也冷了好几个度:“但说无妨。”
李太医小心翼翼的开口:“女子体弱,不比男子,这床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