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什么办法救救她们吗?”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一双清丽的美眸中满是愤然。

江晚棠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你放心,一切都交给我。”

“戚家的畜生,都该死。”

云裳看着江晚棠,鲜少有的鼻酸,连声音染上了哽咽:“可是,我不想姐姐冒险。”

“云裳本就是青楼出身,明天让我去参加花魁比赛再合适不过了。”

“届时,我混进风月楼做内应,暗中打探消息......”

江晚棠刚要反驳,云裳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目光炯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道:“姐姐,当初多亏是你救了我,云裳才能有今日。

“但是,现在云裳也想尽自己一点微薄之力,去帮助那些和我当初一样,在命运的泥沼中受尽苦难,苦苦挣扎的女子。”

江晚棠沉默的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很明白,那是一种从苦难中磨砺出的共情与勇气。

见江晚棠迟迟不说话,云裳紧紧地握着她的的手,手心里有轻微的汗湿,动作却透着一股坚毅的决心。

她目光温柔的看着江晚棠,弯唇笑了笑:“姐姐,我知道你担心我...”

“但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凌的弱女子了,这段时日,跟着姐姐我学到的东西太多了,我有办法自保的。”

“而且,我最熟悉青楼的环境和里面那些人的弯弯绕绕了,让我去,是最快,最好的办法了。”

“姐姐,相信我,成全我,好吗?”

江晚棠看着她微笑的唇角,泛红的眼眸,喉中一片涩然,一个‘好’字梗在唇边,怎么都说不出来。

云裳晃了晃她的手,难得的撒娇姿态:“姐姐,就这一次,以后我都乖乖听你的话。”

江晚棠叹了口气,终是妥协,道:“罢了,就依你这一次。”

“切记,一定要先保重自己的安危,不要冒险。”

云裳用力的点了点头,笑着说:“好。”

江晚棠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无奈道:“你啊.....”

两人在雅间守了一下午,都未发现什么异常。

风月楼将明日花魁比赛,重金广招花娘的声势搞得如此浩大,江晚棠直觉没这么简单。

最迟今夜,戚铭一定会有所动作。

是以,江晚棠让暗卫传信回去给姬无渊,说她们今夜不会回去。

夜色一点点深邃下来,像是不知名的暗涌潮汐....

江晚棠早早的将雅间内的烛火,都熄灭了,一片漆黑。

子夜时分,果然如她预料的一般,有数十辆的运货板车悄悄从隐秘无人的后门方向,进入了风月楼的后院。

车轮压过石板路,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每辆板车都用厚厚的黑色油布遮盖得严严实实,不知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江晚棠和云裳藏身在隔着一条街道的酒楼雅间内,屏住呼吸,目光紧紧地盯着风月楼后门方向。

为首的那男人将破旧的草帽压得极低,左看右看,那帽檐下的阴影几乎将他的面容完全遮蔽,只偶尔能瞥见一双闪烁着警惕光芒的眼睛。

他的动作极为谨慎,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粗布麻衣,却难掩那股子精悍之气。

在确认周围暂时没有异常后,他朝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那人赶忙跑过去示意其他人加快速度。

就在板车尽数入了后院之后,那为首男人的视线突然看向了江晚棠所在的酒楼雅间方向。

江晚棠带着云裳猛得闪身躲了起来,屏住呼吸,好在那男人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江晚棠直觉,此人便是那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