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刺激的场面,令在场众人纷纷咂舌。

一时竟分不清到底是谁嫖谁。

“贵人,奴愿意臣服在您的脚下,为您生,为您死,为您『欲』生『欲』死!”

江晚棠垂眸,见一位身着粉白色长衫,模样俊秀的玉面小倌正跪伏在自己的脚边,双手攥着自己的裙摆,仰望着她。

她俯身,伸出手,动作熟稔又轻佻的挑起了小倌的下巴,左右端详了几番,弯唇妩媚一笑:“哦,怎么个『欲』生『欲』死法?”

那小倌被勾得意乱情迷,双眼直直的看着她,满眼情愫和痴迷,许久,才开口:“贵人,您这一笑,简直是要迷死奴了!”

“想知道吗?”

“贵人,还请随奴上楼……”

他说这话时的眼神,明显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色彩。

江晚棠嘴角的笑意放大,桃花眸里却始终是一片冷漠。

“贵人……”

那小倌已经被迷的神魂颠倒,丝毫不觉,竟大着胆子,欲伸手去扯江晚棠身上的金纱披帛……

“啊!”

小馆尖叫一声,身子已被江晚棠抬脚踢了出去。

她嘴角的笑容依旧明媚灿烂,红唇微启,话语凉薄:“可惜,你不入本小姐的眼呐……”

“我!选我!选我……”

“还有我……”

尽管如此,一群男子依旧蜂拥上前,毛遂自荐。

这时,二楼台阶上走下来一位身着雪色对襟轻纱长袍的男子,芝兰玉树,俊美如玉,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腰束银带,头发高束于白翎冠中,额间齐眉勒着一条同样雪色的抹额,些许碎发散下,更添了几分清雅飘逸。

江晚棠眼眸微眯,抬手指向刚下楼的男子,十足霸气。

“不用选了,我要他!”

后者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笑看着她。

“哎哟,姑娘真是好眼光,随手一挑就是咱们寻欢楼的头牌,行云公子。”

寻欢楼的鸨妈妈见状笑得开怀,推开一众男子,将行云拉到了江晚棠面前。

江晚棠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子,语气带着笑意:“行云?”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好名字!”

“非也!”行云轻笑出声。

下一刻,江晚棠就听见他淡淡的,温而透的声音响起:“是……覆水不可收,行云难重寻。”

“呵,有意思,我喜欢!”

江晚棠一双妩媚的桃花眼深深弯起,笑意璨璨,眼角的泪痣狐狸精似的摄人心魄。

“我愿一掷千金,与公子春风一度……”

江晚棠颇有几分嫖客模样,语带蛊惑地说:“不知公子,可愿否?”

行云以拳掩唇,轻轻一笑:“在下,荣幸之至。”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二楼雅间。

短暂的喧闹之后,大堂也渐渐恢复如常,丝竹管乐之声不绝于耳……

寻欢楼,盛京城最大的青楼,也是最著名的“销金窟”。

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种纸醉金迷,富贵迷人眼的气息。

楼里各色美人,有男有女,其中不乏有各种善绝技者,是盛京城最繁华而又神秘的存在。

能来这里消遣的人,非富即贵。

寻欢楼一共五层,其中二楼,三楼上的雅间是专供那些达官贵胄们勾栏听曲,寻欢作乐的天堂。

四楼则是文人墨客吟风弄月的雅集。

五楼是最为顶级,神秘的存在。

从不对外开放。

此时,五楼雅间。

“彭”的一声,雅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