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宅院借宿?”
那人没有答话,只是缓缓抬起手,朝旁边的大宅子指了指,然后在雨幕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余诚站在原地,怔了片刻,回头看向那宅子。只见大门斑驳破旧,墙面因年久失修而露出了黄土的颜色。他心头犹豫:“这里,能住人吗?”
可雨下得越来越大,雨水沿着脖颈滑入衣领,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余诚咬紧牙关,心中暗道:“哪怕只是躲一会儿雨也好。”
他走到门前,试探着一推,吱呀一声,门居然是虚掩着,轻轻一推便开了。
余诚站在门口,朝里面探了一眼,这宅子竟意外地干净,庭院宽敞,青石板路干净得像是有人打扫过,庭院正中竟然还有一座戏台。帷幕低垂,被雨打得轻轻摇曳。
他站在门口,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有人吗?”
声音在院内回荡,却久久没有回应。
雨水顺着他衣襟滴落下去,余诚深吸一口气,绕过庭院,走向堂屋。推开门,屋内的陈设映入眼帘,桌椅整齐,家具一尘不染,连墙上的挂饰都摆放得井然有序。正对门的桌上,一面铜镜被精心摆放在那里,镜面亮得如同新制一般,只是不合时宜地泛着幽冷的光。
他忍不住走上前去。
镜中影像清晰可见,映出他自己的身影,还有一抹白影,仿佛就站在他身后!
余诚呼吸一滞,猛地转过身。
身后,空无一人。只有庭院中那戏台的帷幕,被风吹得飘荡。
余诚的背脊发凉,他不敢再多停留,慌忙退后几步,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大宅。
他快步逃到河边,抬头喘息。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忽然停住了。
河岸边的泥地里,赫然露出一截白骨,在雨水冲刷下泛着诡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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