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勉眼前一亮,拍了拍手:“对,这种工艺我知道!东街有几处专做这种精细器物的铺子。我这就叫人去查!”

此时,京兆尹的人陆陆续续来到公主府,刑部的几名专管刑案的老手也随之而来。此事已牵扯到公主的安危,惊动了朝堂,皇上亲自下旨,调派更多人协助查案。公主府内顿时人声鼎沸,侍卫、官员来往穿梭,原本肃穆的庭院一时显得有些喧闹。

刑部几人快步走进庭院,一边向陶勉走来,一边挤眉弄眼,打趣地说道:“陶侍郎,咱们可是特意来帮你探案的!您要是以后当上了驸马,可千万别忘了兄弟们啊!”

陶勉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脸无奈的神色,摆摆手道:“你们胡说什么?这可是查案,不是谈私事,别让我背锅。”

说罢,他转身望向后方李长曳刚才在的地方,心中暗自想:可别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然而人却早已消失不见。陶勉不禁有些焦急,但又安慰自己,在公主府这种地方,她总不会平白无故消失,待会儿忙完再去找也不迟。

接下来的时间,他忙着与各位同僚打招呼,布置任务,不断穿梭在公主府内。等一切安顿得差不多时,已是黄昏时分,天边的晚霞映红了半个天空。

陶勉随手抓来一个侍卫询问李长曳的下落,才知道她此时正在公主的画室之中。

等到他推开画室的门时,屋内异常安静,李长曳和任成化就站在一幅画像前,似乎完全没听到他的脚步声。

那是三年前,是公主年满二十之时,任成化为她所绘的第一幅画像。画中的公主面带微笑,穿着素雅,执笔描绘,神情专注又自在。画像中的她,肌肤白皙,眉目如画,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纯净。

陶勉上前几步,也站到画像前,挑眉道:“任画师,这可是你之前在宫中授课时,公主执笔绘画的场景吧。”

任成化闻声回神,点点头说道:“是的。这幅画就是那时所绘。当时,宫中那么多皇子、公主,还有世家子弟,可只有公主一人天分最高。”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了,连忙补充道:“孟小姐画得也很好,风格独特。”

陶勉点了点头,随即陷入了回忆,缓缓道:“那时候我刚回京,偶尔去找三皇子时,见过你们授课的样子。我记得,赵探花也在其中?”

任成化脸色微变:“赵探花?他不过是仗着自己爷爷是先帝的帝师,才硬是挤进那课堂罢了。他画的东西简直毫无章法!”

“是吗?”陶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不过画得不好,也不代表他这个人不好吧?你为何对他如此反感?”

任成化冷笑一声,语气更加不屑:“你懂什么,他的那些事,相好一堆堆,当年就和那个谁……”话说到一半,他却突然收住了,像是意识到自己不该多言,硬生生闭了嘴。

陶勉眉头微皱,目光若有所思,却没有再追问。他低头沉思片刻,目光落在李长曳身上。

而李长曳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神情专注地盯着画中公主的脸,目光微微闪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阵,她突然开口问道:“任画师,这幅画的每一处细节,都和真人一致吗?”

任成化愣了一下,随即理所当然地答道:“

当然一致!公主的容貌我再熟悉不过,这幅画绝不会有任何偏差。”

李长曳没有应声,只是缓缓打开桌上另外几幅公主画像,依次细细翻看。她的目光一寸寸扫过画中人物的眉眼、肌肤。每一张画像都是皮肤白皙,肤如凝脂。

李长曳喃喃道:“不对。”

陶勉见她神色凝重,忍不住问道:“什么不对?”

李长曳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道:“陶大人可还记得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