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检验。”

老马取出一根细针,轻轻刺入尸体指尖,尸体肌肉毫无反应。他皱眉道:‘神经迟钝,这正是洋金花散中毒的症状。

几个衙役在一旁说道:“中毒?难道他是毒死的?”

他摇摇头,补充道:“但这羊金花不会致死,只会使人产生幻觉,见云应该不是死于此。”

李长曳与陶勉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幻觉?”

李长曳眉头紧锁,语气凝重道:“那这见云是先中了洋金花的毒,产生幻觉……莫非是在幻觉中想起了沈家的事?”

陶勉眸色深沉,接着她的话头,补充道:“幻觉缠身,神志崩溃,最终撞墙而亡。”

李长曳若有所思,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的衙役,沉声问道:“昨夜的饭食是谁送来的?不是后厨的老张吗?”

狱卒的脸上冷汗涔涔,支支吾吾道:“班头,老张昨晚临时告假。昨晚的吃食是赵掌柜送的。她包下了附近的包子铺、粥铺,最后让粥铺薛老板送过来的。”

“赵掌柜?”陶勉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冷意,眸中暗潮涌动,“堂堂县衙,竟敢接受外人送的饭食。”

狱卒脸色愈发难看,小声辩解道:“陶大人,这凤州偏远,物资短缺,和京城不同。后厨人手不足时,我们只能求助外面的铺子。况且这几日老张病了,不吃赵掌柜的,我们也没别的吃。”

“荒唐!”陶勉冷笑一声,语调里掩不住怒意,“我竟不知,凤州县衙的规矩,竟如此儿戏!”

一旁的李长曳眼神锐利,轻声喃喃:“又是赵掌柜……”

她的指尖微微收紧,指甲几乎掐入掌心,冷意自眼底涌起,仿佛要刺破这重重迷雾。

这个名字,似乎已经成了这场阴谋中挥之不去的影子。

此时的赵家布庄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染料的气味。

赵归夷坐在账房前,手中执着毛笔,一笔一画将账目核对清楚。这布庄虽不及京城那些富丽堂皇的铺子,但每一寸布料、每一笔银两,都是她多年来的心血。

她将笔搁下,眼神扫过桌上堆叠的账簿,心底泛起一丝决然。对着账房先生将最后一笔账目交代清楚后,她整了整衣袖,深吸一口气,走向前厅。

李长曳和陶勉早已带着衙役在此等候多时。赵归夷神色如常,端起茶壶,沉稳地为他们沏茶,茶香袅袅升腾,似要遮掩这无形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