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长曳头也不抬:“这是皇宫,你穿着禁军的衣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这里,说明你早已经脱罪。”

话虽这么说,但她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混乱。她一直知道,边紫君能杀了一州刺史,还能全身而退,背后定是有股势力在撑着她。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和禁军有关。

这下子,李长曳也明白了禁军的首领王监丞为何要杀害自己。只是还不知这渡魂堂和禁军之间的关系,此刻还是个谜。

边紫君笑意不变,语气却微微冷了些:“哟,你现在倒是聪明了。”

李长曳没搭理她,手拿竹签沿着勒痕一点点摸索,仿佛这具尸体比面前的人更值得关注。

边紫君手指轻轻点了点棺木:“你查吧,尽管查,我们现在可是同条船上的蚂蚱。”

过了一会,李长曳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随即手向后一扔,直直地把竹签扔到边紫君面前:“还你。”

她抬头看向边紫君接着说道:“永宁宫,是不是你叫人收拾的?”

边紫君低头看了看那根竹签,轻轻笑了一下,叹息似的摇了摇头:“是啊,你倒是比几年前机灵多了。”

话音未落,她随手抛给李长曳一个东西。

李长曳下意识地接住,低头一看,竟是一打书信。信封上的字迹娟秀,一眼便知是女子的笔迹。

边紫君道:“李长曳,你探案是厉害,可宫里的事,你比我差远了。”

她手扶在棺木边缘,语气低沉:“你那日匆匆走了,可曾想过,这宫里,比禁军权力大的人多得是?德贵妃、梅妃,甚至皇上身边的王公公,随便哪个人出手,这东西你怕是连影子都见不着。”

李长曳低头随手翻开一封信,眼神瞬间变了。

正打开的这一封,竟然是二皇子写给魏才人的书信,寥寥数字,却字字惊心。再往后翻,全是二人的书信来往,最后一张还夹着一张红色的纸人,色泽已经泛旧,可仍能看出曾被小心翼翼保存过的痕迹。

李长曳心下一震。魏才人向来谨慎,若她真与二皇子有所牵连,为何会留下这些书信?二皇子的事情,平日里连她宫中的人大多都不知情,边紫君又是如何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