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觉得不对,正琢磨着要不要把那对大雁也给退了。

还未等她说出口,陶勉便迅速亲自把那对大雁赶到后院中,三下五除二塞进了鸡笼子里,满意地看着那两只雁傻愣愣站在鸡群中,真是非常雁立鸡群。

陶勉拍拍手上的灰,立即转身回到堂屋,正好路上撞上了李长风,便深深地行了个礼:“师兄,今日多有叨扰,实在惭愧。我往后定当好生管束府上之人,不再叫他们鲁莽行事。”

李长风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摆摆手:“哪里哪里,没事的。”

话出口后,他愣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挠了挠头,心想:等等,师兄?这陶大人比我还大一岁吧?他怎么就叫我师兄了?莫非是因为我长得比较老气?

李长风顿时有点生闷气,板着脸往厨房去了,决定一会儿多吃碗汤面压压惊。

厨房里,同样郁闷的还有阿月。她早就盯上了那堆礼品里的点心,刚想着什么时候能开吃,结果眼睁睁地看着李长曳把东西全都退了回去,就连她偷偷瞄上的那盒正当季的桂花糯米藕也没能留下。

阿月撇撇嘴,闷闷不乐地趴在案板上,心里嘀咕着:头儿不吃,给我吃不行吗?陶大人送的,应该还挺贵的吧?

就这样,厨房里的两个人,各怀心事,沉默了好久,灶台上的水都快烧干了才回过神来。

李长风手猛地拍向案板:“不对啊,今天这架势怎么像是,来定亲的。”

阿月皱起眉头,回想起陶勉日日往这里跑的场景,迟疑道:“陶大人天天来我们这里,莫不是?”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头儿/阿曳和陶大人,两情相悦?”

话音未落,李长风腾地一下子站起来:“不行!得找陶勉问个清楚!”

谁知他刚踏出去一步,却被阿月死死拽住。阿月压低声音:“师兄,你先别急!我前些日子夜里巡逻,瞧见一对男女抱在一块儿。如今想想,那两人,隐约有点像头儿和陶大人。”

李长风一愣,他冷静下来,思索片刻,终于叹了口气:“若是旁人,这事还能问个明白,可换做阿曳……唉,她不愿意的事,谁也逼不动。”

阿月赞同:“是啊,头儿若是不愿,早一脚把陶大人踹出门了。”

李长风沉思片刻,忽然神色一凛:“这事不能耽搁,得赶紧叫师父回来!”

话音刚落,他一甩袖子,风风火火冲回客房,铺开信纸,奋笔疾书:

“师父!大事不好!速归!”

堂屋这边,李长曳还不知道师兄已经告了密,此时,她面前倒是坐了个更麻烦的家伙,正是三皇子徐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