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相近,不仔细看还真不好分,我干了几十年木匠活,才认得出来。”
“没错。”李长曳点点头,“左边的这块松木,是杜青死的那日,我从他做高跷剩下的木料里翻出来的。”
老木匠眉头一皱:“这松木质地太软,做高跷也行,但不太结实啊。要是用这木头做高跷,走路稍不留神,一踩就断,那不是成心摔人嘛?”
这时,人群中一商贾模样的人疑惑道:“这榆木,西市就有卖的,而这松木,还得出城几公里外才有得卖。”
听到此处,李长曳目光扫过人群,落在陆望身上:“血社火班子住在西市旁边,买榆木最方便,可这杜青为什么非要去城外买松木呢?”
此言一出,围观众人顿时议论纷纷。为何要舍近求远?就在众人猜不出头绪之时,一道女声传来:
“是陆望要买的。”
循声望去,只见一女子缓步走来。
竟是本在休养中的柳娘。
她整个人看起来比前几日清瘦了许多,她道:“杜青一直帮着戏班做事,吴林死的那一日,也是陆望亲自找到他,说他忙着练鼓,走不开,央求让杜青去城外拿木材。”
陆望脸色一变,厉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柳娘冷笑一声:“你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可除了我之外,小晋,小江他们几人都能作证。你要是想让我们闭嘴,早该下手狠一点。”
整个正街,不管是看热闹的,还是已经猜出几分门道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落在陆望身上。
这时,李长曳才缓缓开口:“是不是胡说八道,你看看这个再说。”
她从怀中取出一物,正是京城西城门记录人员往来的验牒录。
李长曳翻到血社火戏班子进京的那一日的记录,她指着一处:“这里,有你的名字。”
陆望瞥了一眼,急着说道:“我们血社火住在城西,西门的册子上有我的名字,很正常。”
李长曳轻轻翻过几页,语气玩味:“的确如此,前几日都有你的名字。”
她将整本册子递给方才的老木匠,方便围观的人传阅:“可到了吴林死的那一天,就只剩下杜青的名字了。”
李长曳声音微微扬起:“陆望,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