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
哪怕一言不发,赵霁羽的眼神也承载了足够多的情绪,沉甸甸地压在他肩上。
下午在沙发上睡了一觉,傍晚醒来时申燃觉得神清气爽。
老吴在甲板上架了个自动烧烤炉,旁边的餐桌放了腌制好的食材,有海鲜,肉和蔬菜,颜色搭配鲜艳营养更丰富,申燃一看就饿了,余光转了一圈没找见赵霁羽,便问老吴人是不是在下面。
“他也在补觉,”老吴忙着手里的活,“在房间里。”
申燃沿着楼梯下去,卧室门关着,他试着按了下把手。发现门没锁,赵霁羽背对着床的方向,身上盖着薄被。
他基本没在白天见过赵霁羽睡觉,于是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探头看去,赵霁羽睡得很熟,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昨天吃生腌时,他看到镜片后的那双眼睛里有不少血丝,赵霁羽也解释是第一次接触大项目,要学的东西很多。他就说吃完早点回去休息,赵霁羽笑着说不用,后来还拉他去白城海边坐了一会儿。
睡觉前赵霁羽也洗了澡,穿的仍旧是背心短裤,申燃用手背贴了下他露出来的胳膊,感觉冰凉便将他腋下的被子轻轻抽出来,盖到脖子上。
本来以为动作够小心了,结果还是被人抓住手腕。
睡着的人转过来,眼睛没睁开先笑了,申燃有种做坏事被抓到的错觉,抽了两次手都失败,最后听到赵霁羽说:“躺下来再睡一下?”
抽手的动作停住,申燃看着床头柜:“不了,我睡很饱。”
“看得出来,”赵霁羽睁开眼望着他,“刚才都打呼了,跟小猪一样。”
“不可能,”申燃想都不想就反驳,“我才不会打呼。”
赵霁羽笑得肩膀都抖了抖,撑着床垫坐起时被子滑到了腰间,露出深色背心下的胸肌和双臂。他俩的体型相差不大,赵霁羽的肩膀比申燃更宽一些,肤色也更白。申燃盯着眼前人的锁骨看,心绪正有些无法集中就被裤兜里的铃声打扰了。
他们还处于有信号的地带,一看是老家文阿姨的电话,申燃接起来,文阿姨那边叫了他的名字,随后电话被徐惠绢拿走了。
“燃燃啊,没事没事,你文阿姨打错号码了。”徐惠绢解释道,“你在上班呢?”
申燃看了一眼面前的人,赵霁羽也在看他,还捏着他的手指摩挲着。他把手抽回来,起身走出房外:“没有,我跟朋友在外面。”
“是明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