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兮笑的打跌,直接从顾辞肩膀上滑下去。顾辞大掌忙拖住了她,将人搂在怀里,抚着她的背脊顺气。

“这会儿还困不困?”

念兮笑够了,怕弄乱了头发,从他怀里爬起来。

顾辞帮她将碎发挽到耳后。

念兮心安理得地享受顾辞的照顾,等他弄好了,才冲他甜甜一笑,“谢谢辞姐姐。”

顾辞自来是没什么脾气的,见念兮笑得颊边绯红,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

原本他只是轻轻触碰,可吻下去便舍不得离开,又流连辗转,一直亲到唇畔,他忽然起身,蹲在念兮身前,两手呈环绕姿势撑在念兮两侧,一双凤眼灼灼盯着那殷红的唇,用只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叫哥哥。”

“姐姐。”

念兮笑,被他惩罚似的重重亲了一口。

离远一些,他继续说,“叫哥哥。”

“辞姐姐~”

又亲了一口。

他轻喘了口气,喉头滚动得厉害,声音低哑,“乖,叫我哥哥。”

“辞哥哥。”

念兮终于叫他如愿,可最后一个字尚未出口,便被他护着后颈,强势地吻了上来……

这些日子,顾辞变得更加粘人。无时无刻,他都想知道念兮在哪儿,在做什么。

他像一头狮子,时刻警惕着出现在念兮身边的所有人。

杯弓蛇影,他被裴俭刺激得不轻。

念兮愿意安抚他不安的情绪,用他喜欢的方式。

不过

顾辞重新坐正了身子,手肘撑在膝盖上,缓慢呼气,试图掩盖尴尬,念兮又觉得,他这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马车停在仪桥街温府门口。

念兮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从车上下来,朝顾辞道别。

顾辞坐在车里没有下去,难得红了脸,没话找话,“明天还去铺子里吗?”

念兮点头,“今天才开业,明日算是正经第一天营业,我还是要过去看看。”

顾辞说好,“明日我仍去接你。”

日子就这么在忙碌又简单的时光中流过。

念兮后来选了同等价位的簪子,请慕表姐给许宛歆还礼。

许宛歆自是客气不肯受,王慕宜却不那绵软之人,“你只管来我铺子吃饮子,咱们开门迎客。可哪有客人送店家厚礼的道理?知道这是你的心意,咱们也不好退,只好再还一份。

不然传出去只说我们‘浮生半盏’占人便宜,那多不好。”

几句话不软不硬地顶回去,许宛歆只能红着脸接过,“是我不知礼数,带累了王姐姐劳心。”

这件事就此揭过。

自那之后,许宛歆常常与手帕交来铺子里喝茶吃饮子,可巧的是,回回念兮都在。便免不了与之寒暄两句。

几次下来,连顾辞也发现了,问念兮道,“这许小姐倒爱吃茶饮子。”

念兮方才从她在的雅室脱身。

对顾辞抱怨,“可是呢,一来便拉着人说半天话,彼此又不熟。”

偏偏许宛歆那般淑良温婉的人,难得热情一回,又极是捧场,在贵女圈中对“浮生半盏”赞不绝口,宣传的十分卖力。

开门迎客,她更不好对人家冷脸子。

这才不胜其扰。

顾辞却想得更深一点。

许宛歆是裴俭的表妹,自来对裴俭一片痴心。先前也没见许宛歆与念儿交好,裴俭这段日子去了兰郡,他一走,许宛歆就上赶着来套近乎。

虽然顾辞自认为再爱一个人,也不可能为了她,去与情敌交好。

可万一许表妹就是那朵万里挑一的奇葩呢?

爱裴俭爱得不